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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陳霆不知哪來的自豪感,搶著幫同桌回答,“成績全級排名第一,分數榜上最帥那個。”

王子鳴一聽更好奇了:“我看你身手很不錯嘛,還以為你也是打架打大的。”

歐陽曉便解釋說:“我有學過自由搏擊防身。”

“怪不得你書架上還有什麼格鬥理論……”陳霆像是想起了什麼,“哈、哈”地乾笑著問他,“你該不會真的愛養花吧?”

歐陽曉徹底無視了這個問題,雖然讓他承認愛養花並不難,可是連仙人掌都養不活這個事實讓他只想抹殺掉這部分記憶。

“好,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王子鳴勾著嘴角站起身,“你們這夥人挺講義氣的,交個朋友怎麼樣。”他先向陳霆伸出了寬大的手掌,“我叫王子鳴,一鳴驚人的鳴。”

方嶼其見縫插針罵了倆字:“鳥人。”

陳霆也大方地一笑泯恩仇,“啪”地將他的手握住:“陳霆,雷霆的霆。”

王子鳴遲疑了半會,才不太樂意地向另一個人伸出了手。

“……方嶼其。”方嶼其態度惡劣地跟他的手碰了一下,同時痛恨爹媽怎麼不給自己起個響亮點的名字。

“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副腔調跟本人形象實在有夠天差地別,愣是把方嶼其噁心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嶼是島嶼的嶼。”

兩個冤家探望完陳霆就前後腳走了,本來王子鳴還想以示友好一起回學校,方嶼其非得隔了個幾米才肯挪步,還不要臉地說是為了幫陳霆以胃試毒,擅自把那個慰問蘋果洗洗吃了。

歐陽曉則選擇了留下來,告訴陳霆自己已經請了下午的病假。

陳霆不好意思地讓他後兩天都不準請假了,何況也不用天天過來,才住那麼幾天,別整得跟自己癌症末期快掛了似的。

歐陽曉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垂下眼睛慢條斯理地翻著書頁。

其實他昨天從醫院回去後做了一晚上噩夢,滿腦子還淨撿些生離死別的劇情來演,簡直像是在看白爛電視劇一樣。每次他都意識到躺在血泊裡的那個人是陳霆,是陳霆虛弱地在他懷裡給他說遺言,儘管全是亂糟糟的胡話一個字都聽不清,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夢裡撕心裂肺地喊“不準睡!陳霆你不準睡!”,可是又痛苦得發不出半點聲音。

所以說心理陰影這玩意真可怕。

陳霆當然不知道歐陽曉的夢有多驚心動魄,犯困地打了個呵欠:“我先眯會兒,你還是回去吧,在這裡多悶啊。”

歐陽曉終於明確地搖頭說:“你睡你的,我就愛在這兒看書行不行。”

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而陳霆雖不至於活蹦亂跳也算精神矍鑠了,他卻忍不住擔心捅人的混混會不會再來醫院鬧事?現在就算知道混混被抓了起來,他又患得患失地想混混的兄弟會不會來尋仇?

這不可不謂是電視劇看太多了的緣故……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反正對他來說看書在哪兒都是看,在陳霆邊上看肯定比在教室裡看效果來得好。

“行、行……”陳霆不知在傻笑什麼,咧著嘴躺下了床。

這次陳霆的傷口在右腹,所以睡覺除了朝左側躺就是平著躺,可是誰不知道他睡相差?肚子被捅了個口子竟然還不怕死地玩輾轉反側,害歐陽曉幾乎看他動個手指頭都緊張,只要發現有翻身跡象就立即把他拗回去。

拗了幾次陳霆才勉強習慣了平躺,只是手腳還閒不住地往床外伸,誰坐得近了就會被“啪啪啪”地連續打巴掌。

歐陽曉無奈地閃過幾次“攻擊”,下意識抓起陳霆不聽話的手按在床上。

然後他就這麼握著陳霆寬大粗糙的手掌,再也沒有捨得把手鬆開。明明比起昨天過分慌亂導致的失去理智,他現在已經足夠清醒去分析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就像是搶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那玩具卻從來都不屬於他,他只能趁人不注意才可以將它握在手裡,所以心中雖然一邊青澀地竊喜著,一邊又是極度的沮喪和不知所措。

他低下頭默默看著兩人的手,終於不得不承認,那個屬於友情的集合已經徹底崩塌。對陳霆這份莫名的親近和依賴,到底應該分到哪一類感情,成為了他再怎麼苦思冥想,也遲遲解不開的一道難題。

三天後陳霆果然按時出院了,醫生連連讚歎小夥子身體底子好,各方面都恢復得很快,但是還要修養一個月才能進行比較簡單的體育活動。

陳霆聽見這句話差點沒去撞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