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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嘖,”江少行別了一下嘴,想說什麼,但看到胖乎乎的護士那一雙放射殺氣的小眼睛,只好乖乖舉手投降:“OK,我發誓不會再亂動,漂亮的護士姐姐您行行好,千萬不要把我和我哥分開啊。”

“打針!”護士勒將少行一眼,毫無人情地舉起注射器,尖尖的針頭“!!”地飆出一小股液體來。

“艹,我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由於不能亂動,江少行彆扭地側坐著等待狠心的護士虐待他的屁股。

鬆垮垮的病員褲被扒下了一截,屁股的一小半涼颼颼地露在空氣裡,江少行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很是不滿地想,如果把給他打針的人換成江雲霄多他媽的爽,要真是這樣,別說扒開一點點褲腰,他巴不得把整條褲子都脫給江雲霄看。

正在想入非非,屁股上的某一處突然一涼,是護士正在給即將受刑的地方消毒,江少行的屁股條件發射地緊了一緊,他可憐地一抬眼,就看到旁邊的床上,一雙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碰!”

江少行的心一跳。而後一下瞪大眼,從床上蹦了起來:“草!雲霄?!”

江雲霄醒了,江雲霄在一個清晨醒來,這個清晨,江少行正在默默地、可憐巴巴地等著被人扎屁股。

這個清晨,江少行腹部的傷口因為那激動的一蹦而悲催地再次裂開。在胖護士震天懾地的獅吼功裡被押送回隔壁病房的江少行發現,他這輩子最窩囊的時刻竟然被江雲霄看到。

江雲霄醒的時機太不對。為什麼不能等那位黑道霸王挨完了針,他才醒呢?為什麼偏偏他看到了江少行那麼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一刻?

被江雲霄看到了不能看的一幕,江少行不能殺人滅口,只好面色狠辣地想,那他只能等傷好了親自去封了江雲霄的口。

至於怎麼個封法……

江月洲得到訊息後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

於是一上午江雲霄的病房裡都充滿了江月洲的歡聲笑語。

江雲霄沒有再因為江月洲和晏海的事情而生氣,他歷經了一場生死,在他醒來之後,他只願意更加地珍惜。

江月洲和某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怎麼都比不過幾兄弟的生死別離,陰陽相隔。

江月洲和江雲霄呆了一陣子就去看被勒令不得出房門的江少行。

“二哥你怎麼這麼可憐。”

江月洲看到江少行懨懨地坐在病床上,就像被大家遺忘了似的,便趴到床上去安慰他。

“我都有說讓你好好地養傷的,你偏不聽,哎,這下大哥醒了你也 看不到他,他現在又還躺著,更別說下床來看你啦。”

江月洲說到江少行的痛處,被拉不下面子的江少行重重了掐了一把臉:“那個臭護士,等我好了再收拾她。”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錯,怎麼怪護士呢。”

江月洲捂著臉,不畏強勢地闡述事實:“還有,我過來的時候大哥有話讓我轉達。”

“嗯?”

“大哥說,都這麼大的人了不要害怕打針,他讓你就當是被螞蟻咬了一下。”

“……”

江少行聽完整張臉都黑了。誰他媽怕打針?!流血都不怕他還怕打針?江雲霄是在嘲笑他嗎?!

“你,回去告訴我們親愛的大哥,”江少行扭曲地笑著,大力地捏著江月洲的下巴,一字一頓地給江月洲說:“你親愛的二哥,怎麼可能怕打針。”

江月洲捂著下巴和臉去隔壁傳話,過了沒一分鍾,他又屁顛顛地跑回江少行的病房,對江少行說:“大哥說他又不會出去說你怕打針,就我們三個和護士知道,讓你不用覺得丟臉。嗯,我覺得你真的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挺怕打針,有二哥你和我一樣我覺得真安心啊。”

江少行的臉繼續黑,這回他左右開弓地把江月洲的臉掐成了包子。都說他不怕了,為什麼連江月洲都不信!

想了半秒,江少行磨牙道:“你告訴他……”

就這樣,隔著一堵牆,江月洲就成了他兩位哥哥的傳話筒,跑來跑去不亦樂乎地傳話也不覺得麻煩,倒是晏海在一旁看著,覺得江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怎麼那麼幼稚無聊,明明有什麼打電話就能說清楚,偏偏還要人這樣跑來跑去。

而他的主子江月洲這樣樂在其中,分明就隱隱像在看好戲。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搞不懂江家的這幾位爺。

但悠哉的時光並沒有一直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