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吃點東西吧?我買的粥,可好吃了。晏海把粥給二哥熱一下。”
江少行見江月洲可憐巴巴地偎在自己床邊,就像是害怕被人遺棄的小動物。他想到自己之前因為江雲霄的情況而誰都不理,連江月洲也一樣被他漠視,這時候不免有些心疼和自責。
江月洲掛著兩隻熊貓眼,江少行對他說道:“你昨晚沒休息好,先回去吧。”
江月洲不肯:“我不困,我在這裡陪你和大哥。”
“你不聽我的話?”
江月洲皺著眉頭說:“不是,我擔心你們啊。早上有警察來,誰知道晚上又會有誰來,你都受傷了,我一點都不放心把你和大哥兩個傷號留在這裡。”
“要真的有壞人來你在這裡也沒用,再說這裡是醫院又有人守著,怕什麼?”江少行寵愛地捏捏江月洲的鼻子:“回去好好睡一覺,大哥醒了我會讓人告訴你。”
“那……我睡一覺就來。”江月洲不能不聽江少行的話,只好不太情願地妥協。
江少行對他笑了笑,而後喊道:“晏海。”
“二少爺。”
“把小少爺照顧好,他出了任何事我都不會饒你。”
江少行聲色平靜,但他就是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也渾身都能散發懾人的氣壓。
也難怪江月洲這麼崇拜他,有這樣的二哥在,江月洲總是覺得自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來這個人也會為他擋著。
也正因為如此,如今這個什麼都可以抵擋的男人突然受了傷,才讓江月洲擔心得很。
“二少爺放心。”晏海比誰都盡忠職守。
如今江月洲既是他的主子,兩人又是甜膩膩的小情人。對晏海而言,江月洲的安危遠比他自身還重要。
江少行也知道這一點,把江月洲交給晏海他還挺放心。
於是他揮揮手:“把小少爺送回家,你們兩個都好好休息。”
江月洲依依不捨地走到江雲霄的窗前,拉著江雲霄蒼白地手,“大哥你要快點醒啊,等你醒了我們一起去看爸媽。”
江月洲走了之後,江少行半臥在床上發呆。
雖然醫生告訴他江雲霄沒有生命危險,卻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醒來,也不知道他醒來後是否會有其他的問題。只要江少行閉上眼睛,他的整個大腦裡都是頭一晚驚心動魄的那一槍,在江雲霄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天都塌了,整個世界潰不成形。
江雲霄之於江少行,遠比他自己以為的還要重要。
吳蘇這一次他是非除不可,至於要查蔣成武那邊的叛徒究竟是誰,江少行不會插手。
蔣成武用人錯誤,不僅害死自己的兄弟,甚至還有可能洩露了江少行這邊的情報,所以弄得昨晚狼狽不堪,死傷無數。
而且事情轟動全城,還要應付一幫警察就已經夠江少行煩的。
中午剛過老爺子們派了人來醫院,說已經託人打聽到了昨晚死者的身份。
三名死者只有一名是昨晚南山別墅的客人,而且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角色,而另外兩個應當都是吳蘇的人,而他們這邊除了有兩名重傷的兄弟以外,沒有人犧牲。
“吳叔說讓少行哥您安心養傷,在您傷好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輕舉妄動?”
江少行看著那人一笑:“請你回去轉告叔伯們,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現在知道他在找吳蘇,在挖地三尺地找,也許是怕他惱羞成怒從而亂來,所以專門派人來告訴他。
但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老老實實按兵不動,他雖然心甘情願地當了吳蘇報復的第一道活靶子,但不代表他的人傷的傷失蹤的失蹤他還能心平氣和地接受。
倒是老頭子們,似乎又不像之前那樣想立刻要了吳蘇的腦袋,這又是為什麼?
下午四點,綠頭怒氣衝衝地跑來醫院,帶給江少行一個更讓人疑慮的訊息。
“榮彌道要借我們手裡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過去,說是最近要防範吳蘇人手不足,非要抽我們手裡的人,這一借過去我們還怎麼找浮生和抓吳蘇那個賤人?我還沒給六輪說,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去鬧。”
綠頭焦躁地在江少行眼前轉來轉去:“絕對有貓膩,別說狒狒、中順哥手裡的人都跟我們不相上下為什麼不調他們的人手,就是榮彌道再怎麼缺人,也不可能差那麼多人。操他媽,那些死老頭子絕對沒安好心!趁著你不在他們已經把事情定下來了晚上就要開始調集人過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