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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勃想了想,給施沐晨發了條簡訊:中午一起吃飯。老地方。
會十一點才散,施沐晨回辦公室又處理了一些事才動身下樓。彭勃約他吃飯,意外也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們已經挺久沒正經一起坐下來吃過一頓飯了,有些隔膜,很薄卻存在;不意外是……老先生今兒起駕來了公司,有事兒要談唄。最近彭勃都沒過來,倒是接了幾個Case,談好聯絡他,他負責後續部分。
到熟悉的餐廳熟悉的包房,彭勃已到,菜也上桌,施沐晨落座,彭勃示意他等一下,電話這就完。施沐晨拿筷子,吃飯。餓。給一耳朵,好像是他們難纏的某客戶。
老鴨湯還是這麼可口。施沐晨喝第二碗的時候彭勃才掛電話。
“AC數碼吧?”
“可不是麼。”彭勃也拿筷子。
“為什麼沒點四喜烤麩?”
“齁兒。您健康點兒吧。”
“豆製品很健康啊!”
“點,你點。”
“算了,有鴨肝。”
“誒我問你個事兒啊。”
“吃完再問。我瞧出你臉色不好了。你要揍我也先得讓我吃飽了吧?”
施沐晨嬉皮笑臉的,可對面的彭勃完全不笑。
一邊吃飯,施沐晨一邊在心裡掂量,何事惹大掌櫃的動怒?問我個事兒,啥事兒?
氣氛不佳也沒能影響兩位的食慾,吃過飯,又倒上茶,施沐晨點菸,託著下巴盯著彭勃:“問吧。”
“秦浪呢?”彭勃單刀直入。
施沐晨吐出一口煙,“秦浪?”
“別說你不記得他是誰了。”
施沐晨笑,原來是為了這個事兒,“你這麼在乎他,幹嘛甩了他。”
“別跟我動你那彎彎腸子。秦浪呢?我跟沒跟你說,你傷害他一個試試看。”
“在大連。”
“為什麼?”
“我想讓他跟啟未學點兒東西,多認識點兒人。”
“說實話。”
“實話就是,幫我盯著點兒才啟未。我信得過秦浪。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這你知道。”
“你信秦浪?”
“不信也不會往上推他,他還年輕,應該多接觸一些領域,多學點兒東西,他自己也感興趣。”
彭勃的目光裡仍舊滿含懷疑之態。
“你不珍惜他,不代表我不珍惜他。你一向真誠,可你也有不真誠的時候;我一向不認真,當然也會認真。我爸媽見過他了。”
彭勃瞪大了眼睛。
“騙你是小狗。給我爸打電話?”
“OH那邊又是怎麼回事?”彭勃話鋒一轉。
“背啊,犯太歲了。擺平了,這點兒事兒還用驚動您。”
“得合。”
“熊鑫怎麼樣?哪天一塊兒吃個飯?”
“這兩天答辯,快畢業了,接下來休息休息,準備讀博。”
“挺適合他。”
“你不擰巴了?”
“擰巴啊,一想到我一輩子難得認真一次的之前躺你床上,我能不擰巴麼。我都擰巴到問他跟你做爽還是跟我做爽了。”
“你是人麼?”
“我是人我才擰巴成那操行。我多仗義啊,還留個雛兒給你。”
“你能不這麼低俗麼?”
“我更低俗點兒可以問你,破雛兒爽麼?”
“皮癢了吧?”
“你給我抓抓?脖子下面兒腰上頭,我自己抓不著。”
“過來啊。”
“不宜太近。”
“逗咳嗽是吧?”
“那不逗了,前兩天那湖邊別墅給你打電話了麼?”
“打了啊。”
“你現在確定還想跟我當鄰居麼?”
“我確定啊,我隔牆監視你。看見陌生小夥子,我把你扔湖裡,多方便。”
“你大爺的。我找設計師,你找人你監工。”
“成唄,我時間多富餘啊。”
“房子我還沒過去看呢。”
“我也沒看。交房都沒辦。”
“下午一起?然後咱切兩盤兒球?”
“輸了的請客,還得管晚飯。”
“一言為定。”
“你下午沒事兒?”
“幾個意思?”
“我這不是感覺拉你也當甩手掌櫃,咱們公司前途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