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宴也在,連忙跪地請安。
劉靜瞥他一眼,又望雲曖,皇帝整個人白的成了個雪人兒。劉靜皺了皺眉,定了半晌道:
“臣聽聞陛下身體不適,特來進宮,敢問陛下安。”
雲曖對他不由傳召直趨入宮已經臉色有點難看,此刻看他態度傲慢,只得強忍了怒氣,將衣裳掩了掩:“有勞靖國公掛念,朕身子骨弱了些,前日裡又偶感風寒,是以驚擾了諸位。”
劉靜站著並不動,只眉毛一挑:“是嗎?臣怎麼聽說,陛下的病,乃是受了奸人所害,這個奸人就在朝廷裡,也不知道說的是誰,臣納悶的很,想來請教請教陛下。”
雲曖心裡一堵,險些撐不住,他冷笑了一聲:“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敢如此胡言亂語挑撥是非,簡直放肆。靖國公一定要好好的徹查清楚,莫讓這等狗畜生四處亂吠。”
劉靜道:“臣還聽說,這奸人好像指的是臣自己呢。”
雲曖側過頭,笑:“靖國公是奸人嗎?”
劉靜昂頭:“臣自然不是。”
雲曖道:“這不就結了,這種街頭巷尾的閒言碎語,靖國公如何能信?外面還都說朕同靖國公不和呢,有心人造謠生事,要真是如此,朕又怎會如此倚重靖國公,並將國事全權託付。”
於是頓了頓柔聲說:“先生當真多慮了。”
小皇帝伶牙俐齒,冠冕堂皇的譏諷,劉靜聽了卻不惱,似乎是全不放在眼裡:“說這話的人,必然是有不良的居心,想要讒惑陛下,誣陷於臣,使陛下與臣離心,君臣失和,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樣的奸邪之輩,絕不能讓他留在宮裡,也絕不能讓他留在陛下身邊。”
陶宴聽這兩人對話聽的真是一頭冷汗,手心後背全溼了,哪知雲曖聽此處立刻語帶諷刺:“靖國公說的朕身邊?是誰?”
眼睛掃一掃身邊侍臣太監:“靖國公說的誰,自己站出來,誰敢在背後說這等猖狂的胡話?”
他那眼神冰冷,配合著此言一出,周圍一干太監也都撲通跪下了,陶宴乍一看跪了一片,頭就有點大了,一群馬蜂圍著腦袋嗡嗡亂叫。雲曖又說:“你們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背後傳的閒話,自個給朕出來認罪。”
劉靜冷眼看著皇帝能表演到什麼程度。
眾太監紛紛喊冤,把個頭磕的咚咚響,陶宴也無心磕頭了,劉靜大概是聽到有人告密,這趟專衝著他來。
他不敢再回避,趕緊配合著雲曖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