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進來的殿衛忙把一塊令牌奉到五皇子面前。
那令牌有點眼熟,和他從三皇兄那裡搶的有點像,只是文路更簡單些。
五皇子雙手負在身後沒有去接,冷冷盯著那個人:“你是七弟的人?”
那人喘了口氣道:“末…末將是七殿下麾下校尉。”
五皇子目光沉下:“軍中自有信使,你為何回京?”
那人咬咬牙:“末將有事要單獨稟報。”
八皇子掃了神情各異的群臣一眼。
五皇子卻只看了那人一眼,轉身道:“隨我來。”
大殿旁有偏殿,五皇子把那人帶進偏殿,將侍從盡數驅出才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一層層開啟,露出一個信封來:“七殿下生前有令,要末將一定要親手將這信交到五殿下手中。”
五皇子眼神冷若冰霜,隨手接過來。掌心有殷紅滲出,洇透了暗黃的信封。
信封裡只有薄薄一張紙,寥寥幾句話,五皇子很快看完,隨手收進袖中,淡淡道:“怎麼回事?”
那人狼狽不堪的臉上露出一種似哭非哭的表情:“七殿下領兵攻入破軍城後,與破軍王大戰一場,眼見就要勝了。七殿下忽然摔下馬來,末將等營救不及……”
五皇子沉聲道:“屍體呢?”
那人一顫。
五皇子忽然怒吼道:“小七的屍體呢!!!”
那人猛地跪下:“末將無能,七殿下的屍首…失陷在破軍城了……”
五皇子一掌擊在桌面上,梨花木的大案瞬間粉碎,他神情冷靜,可整個人都在顫抖:“那邊戰況如何,你仔細跟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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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
“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
“誰知道,莫不是七殿下在東荒打了敗仗吧?”
“吃了敗仗還要偷偷說?”
八皇子忽然悠悠開口:“眾位大人很閒?誰若是閒的話,就去陪我七皇兄一起去青丘玩玩怎麼樣?”
竊竊私語的幾位大臣忙閉了嘴,只是心下仍忍不住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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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節敗退?”五皇子眸中泛紅,怒道,“軍中將領就無能到這種程度?!!!”
那人咬牙道:“五殿下,青丘的軍隊這回不知怎麼了,一個個跟瘋了一樣,根本…根本就不像人!”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氣,道:“七弟生死未卜,話不要亂說,你就先在這裡歇著吧。”說完就推門出去,快步走進了大殿。
大殿裡的目光頓時都聚過來。
五皇子道:“各位沒什麼事的話都散了吧。八皇弟,跟我去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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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破軍城。
一座白玉的祭臺佇立在城中,在月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芒。
祭臺下人山人海卻鴉雀無聲,臺上的紅衣人笑靨如花,揮手間身側的白衣侍者端著銀白的酒杯走下去,賜給跪拜計程車兵們。
紅衣人回頭,用一種輕輕柔柔彷彿撒嬌的語氣道:“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身後的人神情冷淡:“天譴珠還在你身體裡,你最好有分寸點。”
紅衣人咯咯一笑,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我知道,我知道。”
喝完酒計程車兵瞳仁中泛著暗沉的紅,動作整齊劃一地向祭臺磕了個頭,然後站起、轉身、向北而去。
紅衣人喃喃道:“人,也就是這樣了。”
他身後的李維延不置可否:“總有些是不一樣的。”
紅衣人低笑道:“可惜你不是人,若你是的話…我就信了。”
☆、第三十九章
病重的皇上剛撐著上了朝,就收到了青丘的國書,要以七皇子屍首換東北方蟠、祟、燁三州。
龍座上的人冷笑:“靖兒的屍首?”
大殿中的青丘使者從容不迫:“我王為表誠意,特意先行向陛下送來的七殿下的屍身,至於首級…還望陛下別捨不得這三塊小地方。”
皇上顫抖著從龍椅上站起來:“屍身在何處。”
青丘使者向身旁的侍從耳語幾句,侍從便出去了。
大殿裡一片寂靜。
那侍從不一會兒便回來,身後六個魁梧的漢子抬著一口棺木,重重放在了大殿中央。
皇上顫抖著要走下來,五皇子忽然搶先一步衝上去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