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帶著點笨拙地握住他的慾望,乖乖吞嚥著。
他的技巧真的很糟糕。有些笨拙,還有些羞澀。牙齒不時磕在敏感的面板上。
可就是這般生澀委屈的姿態,讓謝枚渾身一個激靈。可以感覺到他賣力地吞嚥著自己的部位,舌尖還輕輕掃著頂端敏感的面板。時不時斜起眼睛,小心翼翼又羞澀地觀察自己的反應,然後又羞羞地低下頭去,更加賣力地吞嚥。
就連輕輕的牙齒觸碰也更見刺激。
是男人就忍不了。更何況謝枚這樣酒過三巡的年輕男子?
他輕哼著,不自覺就挺腰配合著樓妙然的動作。一下又一下,把自己頂到他的嗓子眼。感受那種熱熱的溼溼的裹覆。
眼看著樓妙然輕輕嗚咽著,因為口中器官過於粗大而溢位絲絲唾液。亮晶晶的,掛在謝枚腿間,和他的唇邊。
淫糜得可以。
忍不了了。
幾乎是非常暴力地,謝枚捉住他的頭髮,更加用力與快速地頂弄著。他揚起頭,細密的汗珠隨著細長的脖頸和火紅的髮絲一路下滑,滴滴落在樓妙然臉龐。
因為過度的刺激,兩個人都輕輕哼起來。樓妙然已經不需要出什麼力氣。他像只溺水的小動物,無助地一手捉著謝枚的臂膀,另一手捉住床沿。忍受著對方對自己口腔的玩弄。
謝枚重重地喘息。觸感明明溫潤,此刻卻刺激如鑽。從尾椎一路蔓延後腦。
就在即將發洩的一刻,他突然推開樓妙然。然後自己則被反作用力重重推倒在床上。
樓妙然吃驚地坐在地上。腫脹的雙唇微微張著,羞恥又失落。他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謝枚仰躺在榻上,兀自喘息著,直愣愣地盯住屋頂,然後淚水緩緩流下來。
心裡一慌,那種難堪的感覺頃刻消失。樓妙然跪著爬過去,想叫一聲。最後卻是輕輕地撫上謝枚的額頭。
細膩又溫潤,帶著微薄的汗液。
謝枚閉上溼漉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他鼻音濃重地說:”我沒醉。“
自從被綁架之後,他本能地抗拒這種事情。無論感覺多美妙,在最後時刻都會想起囚禁之時廖逸邪惡的器官,那麼疼痛的感受和讓人抓狂至死的羞辱。
障礙。
從藍允之那裡回來之後,更加萎靡。
不殺廖逸,這道坎兒這輩子恐怕也邁步過去了──他這樣想。
可得不到發洩的身體屋子硬挺挺地矗立著。
這些事情樓妙然完全能懂。他什麼也不說,只是低低應承著:”嗯。“
”你……“謝枚翻身對住他,”你幹嘛這麼作踐自己?“
樓妙然悽慘一笑:”因為……屬下本來就是下賤的存在啊。“
謝枚怒然托起他的臉,狠狠地問:”你再給我說一遍!“忽然間,他卻停住了。因為樓妙然波濤洶湧的眼中已經氤氳了一片潮氣。
可那人還是忍著。抿著嘴,既堅定又委屈:”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因為喜歡,所以再下賤也沒有關係。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就願意做他腳下匍匐的蟲。
沒有關係。奉獻就好。
樓妙然閉上眼睛,免得眼淚流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他這種殺人如麻的殺手?
可心中的難過就是忍不住。流淚是本能。
但是下一刻他就哭不出來了──腰上一緊,已經被摟著跌倒在榻上。
謝枚居高臨下地眯著眼睛,近得可見根根睫毛。他吐著溫熱的酒氣,眼睛裡卻燃著熊熊烈火。
然後俯下身,結結實實吻在樓妙然微張的唇上。
140 同一輪月下不一樣的人間
月華正濃。藍可嘉與藍尚於無人的街巷對月而坐。
藍尚先開口:”之前的事,我不打算說抱歉。“
藍可嘉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枕著胳膊靠在牆邊。
”但之後,再也不會傷你了。“
”嗯。“
過了許久,藍尚才黯然開口:”羽衛隊已沒落。“
”我知道。“可嘉彷彿拉家常那樣,”一路走來我看見北府鎮對羽衛隊的趕盡殺絕。“
”不僅僅是趕盡殺絕。他們似乎在做什麼其他手腳。“
”什麼是其他手腳?“
亡命天涯的藍尚也很想知道答案。只得看著可嘉不做回答。
這個當年圓乎乎的小男孩已經真正長大。側面如斧劈刀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