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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杜憂夜道,“武林盟近日來密令繁多,有蠢蠢欲動之嫌。屬下擔心三山閣安危,故而想請閣主回來主持大局,但總閣主向來行蹤不定,屬下得知血令行至萬嶽府,故而在風口浪尖上書信一封,如此一來,閣中必有動靜,總閣主也不得不回來。果然,今日便得見總閣主。”

其實這番話漏洞百出,總閣主何時關心過閣中安危。但此時總閣主迴護杜憂夜之意明顯,想必其中還有其它關竅,連威便按下不言。

陸天成對連威道,“重山閣一切恢復如常,你去辦吧。”連威走後,杜憂夜道,“總閣主還知道關心閣中事務,屬下萬分欣慰。”

“杜閣主此言是在責怪本閣。”

杜憂夜冷笑不語,陸天成亦是冷聲發問,“你昨日傳書至萬嶽府,究竟所為何事?”杜憂夜挑眉問道,“總閣主以為呢?”鎏金面具下看不出陸天成的神色。

柳無心撫弄乳鴿的情形不斷縈繞於腦海中,此刻陸天成只想知道杜憂夜傳書為何事。但眼見杜憂夜不肯說,當下便只能換回陸天成的身份問問柳無心。

陸天成抬腳便要離開,杜憂夜道,“總閣主是想置三山閣上下安危於不顧,還是總閣主以為武林盟不足為懼?”陸天成道,“自然兩者都有。”杜憂夜反倒開懷一笑,“總閣主這般冷清傲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交。”陸天成看著杜憂夜泛著妖異光芒的眸子,眯起了眼睛。

杜憂夜卻沒有接著說下去,轉言道,“三山閣正處於生死關頭,還請總閣主不要外出。”

“理由。”

杜憂夜道,“雖總閣主不怪罪,但武林盟與三山閣的血誓終究是因我而毀,三山閣先行毀約,武林盟不會置之不理…”

“如此,你便代理閣中事務。”說罷解下腰間玉墜,扔給杜憂夜。杜憂夜抬手抓住玉墜,恍然間驚覺,眼眶一熱,別過頭去,聲如嘆息,“我已找到解藥方子。”

陸天成心頭一暖,卻頗不在意道,“我已說過,此毒無礙。”杜憂夜搖頭道,“我亦說過,你心無所依才會孤寂於世。”

☆、太湖患難

陸天成知方才那玉墜一扔一接之際杜憂夜已識出自己身份,也不再端著總閣主的架子,“多謝。”

杜憂夜卻不點破,畢竟是在三山閣內,而陸天成是威動武林的三山閣閣主,“但是還缺一味藥。”陸天成剛欲開口回絕,杜憂夜又道,“此物就在江南萬嶽府,至於能不能拿到,還要看總閣主的本事。”

杜憂夜這麼一說,陸天成登時興趣大增。“什麼藥?”

“問柳老爺子便知。”

話音才落,陸天成便閃身離開。然而陸天成還不曾躍出三丈,便察覺到一股冷到骨子裡的殺意。

陸天成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便當下駐足回身,“謝孤帆。”

你可以不知三山閣閣主,卻不能不知謝孤帆。

因為他是天下第一。

十年來雷打不動的天下第一。

然而就是這個武功睥睨天下的謝孤帆卻甘心做單山閣閣主,不免讓人對三山閣總閣主充滿了想象,更為三山閣平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對於謝孤帆,陸天成其實非常頭疼,可以說謝孤帆是他不願在三山閣長住的主要原因。

“總閣主。”謝孤帆聲音冷若冰霜,殺意以他為中心肆意蔓延開去。

陸天成知此戰難逃,心中暗暗叫苦,他與謝孤帆武功可以說不相上下,每每交手,非要三五日不能分出勝負。此時陸天成只想早些趕到萬嶽府,但眼前情形卻不容他急躁,陸天成拔劍望天,“你殺意太重。”

謝孤帆劍眉星目,看著陸天成周身也起了層層殺意,不敢大意,“我與閣主交手三十四次,從未見閣主泛起殺意。”

陸天成感應著黑血劍劍身興奮的顫抖,無奈嘆息道,“此非殺意。”是想到頑毒能解,心中有些焦躁。

兩人打得天昏地暗,交手十丈之內草木天空盡數失色,四日後,分出勝負時,陸天成肩上已中了一劍。陸天成明白,這已是謝孤帆極力剋制殺意後的結果。反觀謝孤帆,黑血劍嗜血待動,只消在往前半寸,謝孤帆便身首兩處。

謝孤帆神色複雜,是失落,亦是欣喜。“我輸了。”這世間尚有一人還能打敗自己,是身為天下第一的唯一不寂寞之事。

陸天成挑眉,轉身離開,直奔江南萬嶽府。

但是陸天成忘了一件事,換衣服。四日酣戰幾乎耗盡陸天成所有精力,他已忘記此刻自己正面覆鎏金面具,身著黑衣玉帶,手握著三山閣鎮山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