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無異於自找麻煩,他*取江山之時,七皇子將會是你最大的對手。”
“青苔凡事看得高遠,在下深感佩服,但你也說過,人心是得不到滿足的,言一想要皇帝的腦袋,那麼你呢,你想要什麼?”花逸眼底暗潮洶湧。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寂青苔天縱奇才,怎會不對皇位有所覬覦。七皇子雖有野心,但論心思的縝密程度,與寂青苔比起來弱了不止一個等次,也容易控制得多。相反,與寂青苔合作,以後要是生了異端,那麼像寂青苔這樣的對手可不是簡單就能擺平的。
“閒坐草廬,笑傲風月。逸大哥,我和你說過的並非都是假話。”寂青苔嘆氣,“逸大哥是怕我反悔,到時候與你爭這天下?”
花逸心中的顧慮,他一眼就能看出。
“難道你就沒有動過這個念頭?”花逸道。
寂青苔含笑搖頭,雲淡風輕,“我寂青苔十歲便掌管疏狂一醉,手中所握不下萬金,美姝佳人更是數不甚數,且不受祖宗法制所累,比起那皇帝來不知逍遙多少倍。我又何苦為了一個虛名與人結仇,非要把自己置於風浪尖上?更何況這是亭家的江山,我若取之,必會落個弒君奪權,遺臭萬年。”
抬首望月,明月如霜,寂青苔看著花逸,從容轉身,“青苔言至於此,信與不信,君自取之。”
“青苔……”
花逸舒了一口氣,換上玩世不恭的笑,低頭重新掛好酒壺,輕攜了寂青苔躍下屋頂。
“呵呵,我喜歡與你喝酒,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逼得我非要選擇,逸大哥也只能選了。”花逸大笑道:“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著實令我佩服,能和寂樓主做朋友是一種榮幸,青苔,你贏了。”
寂青苔低頭輕笑一聲,“那這酒,也還喝得。青苔不會讓逸大哥有損失,七皇子能給你的,疏狂一醉也能,甚至更多。鄭東藏在後山裡的那些兵器馬匹,逸大哥勿要插手,等亭錦憶離開此地,我必派人以兩倍的數量把東西送到西翎,以表誠意。”
“兩倍?呵,青苔如此大概,逸大哥不拿出點東西還真覺得過意不去。”寂青苔這樣做,不就是看中他手裡那點東西麼,花逸早已想到,心中又暗自佩服,寂青苔步步機巧,真是不上鉤都不行。
“逸大哥知道我想要什麼。”寂青苔含笑點頭。
“自然,你逸大哥可不是傻子。”花逸說著,一邊笑著從袖中抽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素箋交到寂青苔手中,“這算是謝禮,也為表誠意。”
寂青苔揚起唇角,微微點頭。
七皇子私通西翎國的文書,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能證明七皇子通敵叛國呢,而此次到青州來,為的也就是這張薄薄的紙。
“謝過逸大哥,天色將明,青苔也要回房了。”寂青苔把素箋收到袖中,向花逸頷首道。
“那好,我們改日再見。”
寂青苔轉身走向房內,一襲白衣在夜色裡浮動。
花逸見屋內點燃了燭火,映著那人的影子輕輕顫著,躍上屋頂不由笑道:“等我改日尋了好酒,再來找你共飲。”
“自然。”
屋內傳出兩字,寂青苔吹滅蠟燭。
花逸揚起嘴角,縱身離開。
這場戲,看來可以散了……
而此刻,遠在千里外的元城內,燈火煌煌。
“你說什麼?咳咳……咳咳咳……你再說一遍!”錦鸞被下,一人面色蒼白,長髮散披,掩口咳嗽不止。
跪在地上的人面如白紙,與那床上的人相比也不見得好上多少,“回,回七殿下,殿下這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