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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想想也是。腦海中閃過宋祺烏黑的熊貓眼,司徒拓不免得意的笑了。也是也是,他連太子殿下都敢打,還有什麼怕的呢?心情頓時大好,拉著休景上床,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又聊了好些時候,才沉沉睡去。

其實,他什麼都不怕,只怕與最親的人分離。

第二日,司徒巡檢便招呼著家裡的下人收拾細軟,一看便是要出遠門。

司徒拓看著忙忙碌碌的下人,忍不住問道:“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司徒月松收拾著手裡的東西,眼都不抬一下,平靜道:“快要立春了,聽魏管家說別院風景大好,你先去玩耍,等我辦了手上的案子再去。”

一聽出遊,司徒拓頓時精神抖擻起來,雙眼閃著金光,面貌炯炯有神,歡呼著出門收拾東西去了。

待兒子的背影消失,司徒月松才緩緩抬起頭望著兒子背影發呆,忍不住又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待咳嗽停止,捂嘴的手心已經滿是鮮血。他不禁苦笑:宋黎呀宋黎,你終於是發現了這個秘密。即便是我,你也不會放過嗎?

宋黎便是當今皇上。

那一日司徒月松看的紙條正是他在京都的心腹加急送來的信件,紙上只有兩個字:快逃!

看來事發緊急,那人都來不及詳細寫明緣由,只能草草兩字,託人快馬加鞭送來,希望能趕在六殿下到來之前通知到他。

雖然沒有明細,可是司徒月松心知肚明。

他一輩子沒有做過什麼愧對他的事情,唯獨這件事他欺瞞君主,埋藏心底,在說與不說之間彷徨掙扎。可是還是被那個精明的君王發現了,隱瞞的代價便是交出命來。

司徒月松估摸著,六殿下好歹也是帶著大批人馬前來,大概還要過上兩三天才能到達。

事實正是如此,六殿下是受了皇命,帶著皇上親自授予的一萬禁軍前往崑山紅玉國。目的地很明確,至於目的嘛,那只有六殿下清楚了。

司徒月松知道皇上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要保護什麼,唯一能阻止的,只有自己的一條賤命了。他賭,拿自己的命賭,賭皇上能夠回心轉意,至少能放自己兒子一條生路。

府上忙了半日,吃完午飯司徒月松便打發兒子趕快啟程。兩人道別一番,司徒月松看著自家兒子俊朗的面容微笑:“你呀要學會長大,不能老是意氣用事,憑著一腔熱血難有很大修為的。記著,切忌急躁,以免壞事。”見司徒拓點頭,他又摸了摸兒子的臉頰道:“少吃點肉,多吃點菜,你看你的臉胖的像只小豬。”

司徒拓臉頰緋紅,捂著臉怒道:“臭老爹,我都二十幾的人了,不要把我當做小孩子。”

司徒月松微笑,又對下人們囑咐完,這才依依不捨得揮袖道別。

看著父親漸漸變小的身影,司徒拓心裡莫名的感傷。休景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道:“大人很快就會來的。”司徒拓點點頭嘆道:“以前年紀小,總覺得父親囉嗦管事,甚是煩人,恨不得天天他都能夠被皇帝困在宮中,我也好自由玩耍。現在,我卻特別害怕分離,我怕有一天走著走著一轉身,就真的是分別。”

休景目光黯然,喃喃道:“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即便是父子也是一樣。”

兩人都不再說話,都低垂著目光想著各自的心事。

其實,司徒拓已經預感到會發生什麼了,只是沒想到真的是大事。他一直以為皇帝是愛著父親的,哪知道朝廷竟然會派兵捉拿他們父子。現在整個城鎮已經被朝廷的大軍圍得水洩不通。

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當即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司徒拓只覺得從裡到外透心的涼。

當即抄起了傢伙準備打道回府救人去了。魏新然雙臂一展道:“少爺不能離開別院,這是大人帶來的口信。”司徒拓當然不依,抄起了傢伙準備開出一條血路,紅著眼睛怒道:“擋我者死!!”

一番搏鬥下來,寡不敵眾,司徒拓後頸一痛,昏死過去。再次醒來,天色已暗,休景坐在一旁正拿著毛巾為他擦汗。

他一個翻身坐起,盯著休景,渾身顫抖:“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裡……父親滿身是血……”

休景拍拍他的手安慰:“那不過是夢,一切都會好的。”

司徒拓下床,跨上寶劍,開門,頓時驚呆。門外的院子聚集了一百多個崑山奴,他們看著自己的小主人,目光堅定道:“我們願意隨著少主子去營救大人。”

休景站在他的身後,語氣堅定:“我們不是怕死之人,一起去吧,少爺。”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