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當殺手當願望。”
李若霖撲哧一聲笑了,果然還是兩個孩子,也難怪他聽見殺手二字竟不害怕。
“李大哥,你是第二個聽見我們兄弟倆的身份還能笑出來的人。”
“第一個是柳狀元?”
“李大哥,你怎麼知道?”
李若霖一笑置之,又問:“那今後你們打算做什麼?”
“這個,我暫時還沒主意。”
“那你們打算同我回京嗎?”
“不,只是同李大哥走一段路,我和哥哥打算去找柳公子,都是他,害得我和哥哥以後都當不了殺手了,因此想去問問他,不當殺手能做什麼,我實在想不出,從小到大,我跟哥哥只會當殺手,別的都不會。”
李若霖看了看一旁不出聲的夜,冕又解釋道:“哥哥都聽我的。”
是夜,李若霖將一張薄被輕輕蓋在兩個纏繞的兩個少年身上,這兩孩子因為年齡小,而且武功高,衣著單薄不說,入睡從不蓋棉被,李若霖這幾日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
黑暗中,兩個少年睜開彼此近在咫尺的眼,冕一臉的幸災樂禍:“哥哥,我贏了,方才李大哥進來那瞬間,你手動了,看來哥哥比我更適合當殺手,哈哈哈!”
半個月後,回到京城的沈信然再一次請求辭官,這次令狐帝的態度不若從前,真真正正用一個帝王的權利在禁錮他的臣子。
“沈信然,朕知你不怕朕,朕不是暴君,假若無法做明君也是不得已,無論如何你必須留在宮裡,至於李若霖,朕可以派人找尋,即便你自己出宮去找,也是大海撈針。”
“好,但半年後,臣定要離宮。”
令狐帝點頭便是預設了,他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明君,卻也不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君王,一個君王的生殺大權的確可以逼得任何人就範,但是放在那個人身上這份權利卻變得無比可笑,因此,如今,他也不會用生殺大權對付沈信然,否則,他只會離那個人更遠。
走出御書房,剎那間,沈信然忽然想起洛初之,似乎,出了什麼事?
回宮後的沈信然一如既往將做好的點心送往御書房,不同的是,他再未見過洛初之,不過至少還有皇帝在,因此洛初之的事沈信然也就稍微放下了,只是在這宮裡,沒有若霖哥的日子,顯得有些悲切,那雙肆虐的眼又如那十年間,蒙上了一層憂鬱之色。
沈信然如今不敢往李若霖屋裡跑,所謂物是人非,總是看見他在他身邊,淡淡的,噙著一抹笑意看著他,沈信然每次都沉浸在那雙迷人的眼中,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觸到的,只有空空的一切。
沈信然不是一個適合悲傷的人,即便思念,他也如同那十年,只在夜間才表露出情緒,在李若霖房中,在那張床上,感覺殘留的味道。
若霖哥,洛初之可能出事了,皇帝看起來不太好,所以,你再等等我,再等等……
接下來的日子,沈信然在宮中過得並不平靜,源自於太后一遍又一遍的傳召,起初沈信然只是盡職盡忠,漸漸的,沈信然便顯出拒絕之意了。直到一日,接到文儀公主的傳召,沈信然斷然拒絕,毫無餘地,氣得文儀公主告到皇帝那裡去,令狐帝聽完只是擺了擺手,不予追究,文儀公主頓時無比委屈,平日裡疼愛他的皇兄竟然是這種反應,令她感覺這宮中的味道都變了。
一日,令狐帝傳沈信然,傳召的小公公剛走到沈信然的行宮門口,便聽見庭中兩道清晰的對峙。
“沈信然,本宮哪裡配不上你了?”
“公主萬金之軀,臣區區一個廚子,自然配不上。”話雖如此,可不見沈信然眼中有半分卑微。
“可你是皇兄欽點的皇廚。”
“既是皇廚,便是一廚子,如同皇商,不因皇商二字他便不是商人。”
“你不當廚子便是了,本宮同皇兄討個一官半職便是。”
“臣只會拿廚刀。”
“本宮一定會想出辦法。”一定會想出辦法讓兩個人門當戶對。
沈信然不應,拒絕文儀公主用此方法再好不過了,畢竟公主再任性她也是公主,顧及皇家。
“回宮。”文儀公主萬分懊惱,只能先回宮。
待文儀公主走出宮門,躲在暗處的小公公這才出來,心裡一驚,沈信然方才竟沒有行送禮,小公主都不怪罪,他倒是替庭裡的沈大人捏了把冷汗。
“沈大人。”小公公走近庭中,看見沈信然那雙眼,即刻道出:“皇上傳召御書房。”
沈信然一揮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