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如今在白君羽懷中居然睡了這麼久,白君羽雖是總說厭惡自己,也不乏表現出來,但骨子裡卻還是一派的心軟,自己的睡姿還是與睡前一樣,枕著的也是白君羽的手臂,十幾個時辰了不麻麼?大概是知道自己一向淺眠才不敢動的吧,梅千霜好笑的坐起身,“麻了吧?我幫你推拿一下會好些。”
梅千霜起身間將被子帶了起來,白君羽一直未著寸屢的躺著,之前是不能動,但能動時卻又不敢動,梅千霜將被子再度蓋了回去,“白大。。俠,等下,我去為你拿件衣服。”說著起身下了床。
白君羽則是滿臉通紅的看著梅千霜徑自去為自己取衣服,才起身胳膊便是陣陣的麻意,正按著麻掉的手臂,一雙白皙的手便覆了上來,緊接著是一陣力道適中的按壓。
白君羽只低頭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布衾,仔細研究其上的花紋,半點不敢把心思放在為他推拿之人身上,冰藍色的上等絲綢做面,暗暗的勾勒著幾條金邊絲線,暗花不多隻有幾處,白君羽的目光沿著條條金色絲線遊移,待研究的差不多了手臂上的痠麻感也漸漸退去,一道柔和的嗓音貼近耳邊,“白大俠,這被子上有多少是絲錦,多少是絲綢,又以金絲勾勒出幾朵牡丹,你可查仔細了?”
聲音響在耳邊伴隨著溼熱的吐氣,白君羽敏感的一顫然後傻傻的抬頭,“啊?”
“哈哈。哈哈。”梅千霜見白君羽傻傻的表情很是有趣便大聲的笑出來,“白大俠,我看這布衾你研究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去研究下飯菜了?”
“啊?”白君羽不明所以的看著梅千霜,只見梅千霜笑的開懷,原本俊美的臉上更是填了一絲傾城韻味,眉目如畫,點稀星眸微眯,讓原本就沒反映過來的白君羽更是忘了梅千霜到底在說些什麼。
咕~~咕~
白君羽被自己肚子打鼓的聲音所擾,錯開看著梅千霜的目光,“我。。你。。衣。。衣服,把衣服給我。”才說完只見自己的衣衫早已放在床邊多時,尷尬了一下便草草的拽過往身上套。
梅千霜見白君羽不知所措的樣子更覺有趣,對白君羽的脾氣他也甚是清楚,大俠都有一處弱點,那就是心軟外加頭腦不靈光,而梅千霜就是喜歡白君羽傻傻的樣子,白君羽和梅千霜從某種程度上講屬於一類人,那就是固執,讓頑石點頭不是不可能,那就要看你如何去做。
梅千霜看著白君羽彆扭的穿好了外衣,才要掀開被穿褲子卻頓住手。
“你先出去。”
梅千霜依舊笑呵呵的看著白君羽,“好。”說完轉身便出去找地方洗臉去了,今日收穫不錯。
白君羽看著梅千霜如此輕易便出去了,深深吐了口氣,快速的起身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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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洗完臉,連翹便貼心的拿著布巾笑呵呵的看著他,梅千霜也是一笑,“你笑什麼?”
連翹故意搖頭晃腦一番道,“笑公子要得償宿願了唄。”
梅千霜擦過臉,拿起扇子往連翹頭上一敲,“你這鬼丫頭。”說完轉身便開始整理東西。
連翹急忙跟上道,“公子,昨天你為白君羽醫治的時候,白齊御多次跑到門外檢視,我看那徐天老是圍著白齊御轉,那隻老狐狸不知又打的什麼主意。”
梅千霜微微一笑,“呵呵,連你都看出來了?只怕那老狐狸打的是和那魔教一樣的主意。”見連翹簇著眉似乎在思索,梅千霜繼續道,“你猜猜白齊御所抱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連翹想都沒想就搖搖頭,“我哪裡猜的到。”
“你可聽過嶺南劍聖?”梅千霜說著見連翹點點頭便繼續道,“傳聞嶺南劍聖——月無華,有把舉世無雙的葑荊劍,此劍鋒利無比,算得上是神兵了。”
連翹瞪大了眼睛問道,“公子不是想說那葑荊劍現在就在那盒子裡吧?”
梅千霜笑著點點頭,“開始不確定如今倒是可以肯定了,月餘前我聽說月無華被暗算,突出重圍後重傷,但之後就沒了下文,若我猜想的不錯,月無華可能已經遭遇不測,機緣巧合下他將此劍交給了白君羽,並託付他交到哪去,這地點嘛,月無華無親無故,倒是早年拜師時與一位師弟感情不錯,後來月無華自負又不安於現狀,久了便下山自己闖蕩,若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打算把劍送給他那個師弟。白君羽昨日可能想趁夜趕路,卻不想被暗算,那一身的傷怕是由此得來,我看那徐天雖然面上裝得正義無比,但眼光卻很貪婪,怕是對那葑荊劍的事也有所知曉,此地還真是不宜久留。只是,此事為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