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真的被拋下了,已是泣不成聲。聶抒墨傷了他,也許是刻意的,也許是無意的。原來的原來,他對聶抒墨而言,是這般的不堪?曾經他以為聶抒墨會一直陪在他身邊,永遠也不會改變。
好半晌,那聶子鶯才稍微安靜了一些,他低著頭,不語。
“如果你覺得痛苦,那就忘記吧。”凌兮鳳知道聶子鶯是個只要牽扯到聶抒墨就會特別敏感的孩子。“有話說吧,憋著會受不了。”
“別說了,求求你,就讓它就這樣結束吧。”也許聶抒墨根本不屬於他,他也不屬於聶抒墨,一切也許都是因他執念而起的錯。所有的過去,發生過的一切,只不過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而這樣的結局,誰也笑不出。
聶子鶯抬起臉,直視凌兮鳳,從他的瞳孔裡聶子鶯看到了自己,“我輸了。”
凌兮鳳嘴角上翹的弧度如微風,輕輕揚起。“想清楚了?”凌兮鳳站在聶子鶯跟前,朝他伸出手。
既然得不到,那就遠離吧,不見君,心自淨。
良久,聶子鶯將手遞上凌兮鳳的掌心。
“我輸了,然後呢?你要我怎麼履行賭約?”聶子鶯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然後?不如你做我小廝好了,包吃包住,平時也沒什麼活,就幫我打打雜好了。”凌兮鳳倒展開一個迷人的微笑,在聶子鶯的臉頰上輕捏了一把。
摸摸被捏的臉,聶子鶯道,“你怎麼老動手動腳的。”
“小鬼頭一個,有什麼好動手動腳的?”凌兮鳳笑著調侃,然後正色道:“不過再過幾年,一定是個俊逸的男子。”
聶子鶯的臉色有些發窘,一直低垂著頭靜靜站在那,烏髮低垂。
直到凌兮鳳的聲音傳來,“發什麼呆?”
聶子鶯仰起臉看他,陽光從凌兮鳳的髮間肆無忌憚的傾灑而下,撒在他的眼睛裡。
“凌兮鳳,帶我走吧。”
聶子鶯想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任何的情感,任何的負擔,也不必害怕被人傷害。
孽情之啼鶯(父子3P)23…24
七日後
昏黃的餘暉灑滿整個水榭樓臺,在水榭內的一處議事廳內,擺設佈置精簡,其內平躺著數名男子,無聲無息,空氣中瀰漫著死人的味道,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
今日在此聚集了武林眾多名士,只為商討近期江湖上發生的血案。
凌兮鳳高高的坐在盟主之位上,顯得威嚴迫人,一臉的沉默,不知在想什麼。一旁四下的武林俠士皆是滿臉的憤恨。
“近日,各大派莫名遭襲,惟有盟主才能出來主持局面。”
“還望盟主圍滅漠北邪教。”
“請盟主拿個對策對付那邪教。”t
……
四下忿忿的聲音不斷,凌兮鳳安靜抬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墨黑的眸子閃過利芒,最後將視線落在聶抒墨的身上,不露聲色地命令道,“聶莊主,我命你立刻拿下漠北邪教!”
“是。”聞言,聶抒墨深瞳中閃過費解的光芒。
凌兮鳳的聲音冷冽,眸底深不可測,宣佈道,“其餘人分為兩路,一路尾隨其後為後援,一路聽命聶莊主為主攻。”語畢,以冷靜的語調又道,“就這樣罷,聶莊主留下,其餘人可以走了。”
待群人離去,廳只中剩凌兮鳳與聶抒墨二人時。凌兮鳳站起身,忽然輕笑道,“前些時日因有事耽擱,失了聶莊主的約,真是對不住。”
聶抒墨靜默的聽著凌兮鳳說話,他與凌兮鳳交集不深,但此人心思甚密複雜,聶抒墨對他並無太多好感,沈聲道,“無妨,既然有要務在身,自是辦事要緊。”
凌兮鳳伸手輕擷下一朵花瓶內清寒如雪的花,修長的手指輕觸那脆弱的白瓣,一臉諱莫如深,“聶莊主武功造詣甚高,足謀過人,不知心中對圍剿漠北邪教可有對策?”
聶抒墨抿著嘴,他心中的確已經有了一些方法和對策,許久才將心中的計劃緩緩道於凌兮鳳。
凌兮鳳湛然一笑道,“的確是個不錯的計劃。”忽鬆開手,任手中的花掉落於地,“那我就等著聽聶莊主的好訊息了。”語畢,凌兮鳳走出議事廳。
天色已經很昏暗了,太陽已落大半,只剩下餘日,發出微薄的金光,聶子鶯坐在園內,像似斷線的傀儡,托起下巴,端望眼前的景色。
恍然中,聶子鶯看到聶抒墨舞劍的身影,銀白色的劍光眩了人的眼,一套套行雲流水的劍法晃過聶子鶯的眼,聶抒墨大氣都不喘一下,紅色的餘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