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鳳抱著聶子鶯走進客棧,朝小雙吩咐道,“快去把外傷藥拿來。”
“好。”小雙應了聲便跑去拿藥。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隱隱照在聶子鶯的身上,聶子鶯整個人便像虛脫似的趴在床上,臉埋進被窩。
凌兮鳳從一旁拿起一瓶藥粉,掀起聶子鶯的衣服,給他上藥,撒向傷口。“沒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
聶子鶯默默半晌。
“若是你第三次也輸了,可別哭鼻子哦。”凌兮鳳看似安慰的話,其實是在給聶子鶯有個心裡準備。
聶子鶯悶聲不吭,過了良久,問道,“凌兮鳳,你是做什麼的?”
凌兮鳳眉眼中略帶笑意,“算是和你爹差不多,習武的。”
“我爹是莊主,你也是莊主?”聶子鶯順著他的話問道。
“不。別人都喊我盟主。”
“盟主?武林盟主嗎?”聶子鶯滿臉寫著不相信,“武林盟主不該是個好人嗎?可是你居然搶了我的內力,還算計了我爹。而且你年紀看起來也不大。”
“是誰告訴你盟主都是年紀大的?而且你不知道這人都是有兩面的嗎?還有我二十四了。”
聶子鶯隨口哦了聲。眼睛直勾勾望著他,問凌兮鳳,“你打算怎麼幫我試探我爹?”
“保密。到時候你只需要配合就行了。”凌兮鳳垂著眼眸,和聶子鶯的眼睛對上。“等你傷好點再說。”
孽情之啼鶯(父子3P)22
一處人群熱絡的酒樓內,淡淡的酒香瀰漫在靜雅的包間裡,聶抒墨眉宇微皺,靜靜的斟了杯陳年佳釀,今日,凌兮鳳約了他在酒樓會面,見面的時辰已過,卻遲遲不見凌兮鳳現身。凌兮鳳向來守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過。聶抒墨將杯中的酒飲盡,起身,踱步至窗前,注視看著窗外來往的人群,決定再等一會。
陽光明媚,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人往來穿梭,四個衙役出現在大街上,其中走在前面的兩個正押著一個犯人,而另外的兩個則按著自己腰間的配刀走在他們的身後。前面的犯人似乎跟不上他們的步伐,走的踉踉蹌蹌的,當路過聶抒墨所在的窗下時,他突然揚起臉,朝聶抒墨的方向看了一眼。
“爹!”聶子鶯抬著略髒的臉,衝聶抒墨喊道。
“叫什麼叫?”聶子鶯被衙役粗暴地推了一下,聶子鶯依然抬著眼睛打量著酒樓上的聶抒墨。
聶抒墨站在樓上,目光定定的看著聶子鶯,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到聶子鶯,也沒想到聶子鶯會變成這樣。
“爹!救我!”聶子鶯帶著乞求之色望去,忽的大力反抗起來,掙脫那衙役的牽制,朝酒樓內衝進去。
“不好,犯人逃跑了。”一個衙役叫囔起來,大街上頓時混亂起來。
聶子鶯衝到聶抒墨所在的包間,“爹。”聶子鶯跑上前伸手抓住聶抒墨。“爹,幫幫我。”
“既然你出了聶家,就該自力更生,自己闖下的禍自己承擔。”
“爹!”
聶抒墨平靜的看著聶子鶯,平靜的注視著,口氣也是平靜的,冷淡的話語從他口中緩緩流淌出來,聶子鶯的心突然一陣透徹心肺的冰涼。
“爹。”聶子鶯抓緊聶抒墨的手陡然加重了幾分力道。
四名衙役已經趕了上來,為首的衙役見裡面除了聶子鶯外還有個人,並且錦衣華服,朝聶抒墨客氣道,“在下前來捉拿逃犯。”
“他犯了何事?”對於聶子鶯,聶抒墨還是有一點點關心的,好象前幾天來人說是偷竊?聶抒墨眉微皺,“偷竊?證據確鑿嗎?”
“證據確鑿。”為首的衙役示意身後的幾名衙役上去抓人。
“爹!”聶子鶯緊抓住聶抒墨不放,“別讓他們帶走我!”他的眼裡帶著哀求。
兩名衙役上前拉扯著聶子鶯,拖著聶子鶯就往外走。聶子鶯的手依然不肯鬆動,牢牢抓住聶抒墨衣服的一角。
聶抒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對待聶子鶯才好,心道,不能事事讓他依賴自己。思及此,聶抒墨沉默的抽回袖角。
聶子鶯被強行拖走,眼見離聶抒墨越來越遠,扔不死心的朝聶抒墨拼命伸長手,試圖抓住什麼,卻是徒勞。
出了酒樓,衙役把聶子鶯帶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鬆開對他的壓制。
凌兮鳳慢慢的從一旁走出,掏出袋銀子扔給那幾個衙役,道,“你們可以走了。”
那群人低頭哈腰的接過銀子,便沒了人影。
聶子鶯蹲在地上,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