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相稱,感情卻是生疏的很。“我不餓。”
“不餓,那就坐下來休息會。”面對兒子的冷淡。如畫早已習慣,不過終究是母子,看到聶子鶯滿頭的汗水,不禁心疼了一下,如畫拿倒了杯茶水,走近聶子鶯,“子鶯先喝口茶,再練。”
對走近的如畫,聶子鶯看都不看一眼,繼續沉默的練習著聶抒墨所教導的劍法。
“子鶯!停下來!”聶抒墨帶著不容質疑的口氣,“你沒聽見娘在叫你嗎?”
看到聶抒墨緊繃著臉,口氣也不悅,忘了如畫還在身邊,發狠似的凌空朝一旁的樹刺去,劍氣震落滿地的樹葉。
茶杯摔落到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茶水濺灑了一地。如畫被震倒在一旁,一聲悶哼,喉間衝出一陣腥紅。
“子鶯,你怎麼回事?”聶抒墨徹底黑了臉,生氣地重重拍了一下桌。
“我……”聶子鶯忿忿的看了眼受傷的如畫,咬唇,垂頭不語,誰叫她靠近自己的,是她自己不好。
“沒關係的,抒墨。”勉強支起身子,拿出帕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乾咳了幾聲。“咳……咳……”
聶子鶯先前那抹忿忿的眼神沒有逃過聶抒墨的眼睛,聶抒墨眉頭皺的更緊,明明就是母子,卻搞的像仇人似的,他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從小就不親近,但是再生疏也從沒像今天這般動手傷了如畫的。
“子鶯,把頭抬起來。”聶抒墨冷聲命令,“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做錯事只要低頭不說話就可以解決的嗎?”
聞聲,聶子鶯抬起頭,定定的望著聶抒墨,眼裡帶著一抹倔意。他沒錯。
聶抒墨的眼神生冷,讓人看了覺得害怕,“子鶯!向你娘道歉,然後扶你娘回房休息。”
聶子鶯看了眼如畫,她的長髮糾結在風裡,慢慢的吐出一個“不”字。
“子鶯,不要考驗你爹的耐心。”說著,聶抒墨走到如畫身側,“我扶你回去休息。”
聶子鶯站在原地,神色黯然,看著聶抒墨扶上如畫的那隻手,彷彿要把它看穿。
他只求他的一個來世,只一世啊……
在離去前,聶抒墨回頭道,“從明天開始,你給我閉門思過,直到你認錯為止。”
聶子鶯眼眸裡那隱忍的痛楚,聶抒墨從不曾見過他如此悲愴的樣子。
“如畫,該吃藥了。”聶抒墨從桌上端起藥碗。
如畫接過藥,“恩。”她乾澀的開口,“別怪子鶯。”
聶抒墨沒有答話,只是示意她快喝藥。
“其實,最近我好多了。”如畫蒼白的笑,“不知道為什麼,總回想起咱們以前相遇的地方。”
“身子覺得好多了就好。”表面上順著如畫的話應著,聶抒墨心裡是明白的,她的病絲毫沒因為藥力而出現好轉。
窗外,聶子鶯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睛發酸。
看著聶抒墨的側面,聶子鶯曾經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地一天天地度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即使聶抒墨看向他的目光,永遠都不會帶著聶子鶯想要的那種熾熱,永遠的,似乎只有濃濃的親情。
不願再看,聶子鶯心裡泛酸的轉身,跑回房,重重的將門一砰。
抒墨,你怎麼可以去喜歡她?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
聶子鶯抱著膀子,他該怎麼辦?不敢想,不願想。
心裡一直顫抖著猶豫著,他想要霸佔聶抒墨。
聶子鶯突然自私的想,要想不受到傷害,就只能選擇去傷害別人。
抒墨,你是我的!
聶子鶯在心裡發誓。
“小雙,小雙!”聶子鶯突然站起身,叫喚道。
一個看起來和聶子鶯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聞聲而入,“少爺,怎麼了?”
“小雙,幫我把好門。”心情不好的聶子鶯決定出去走走,緩解一下心情。“我要出去一下。”
“可是……”小雙支支吾吾道,“可是……莊主有令,要少爺閉門思過。”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小雙的聲音越來越小。
聶子鶯哼了聲,“小雙,從小你就跟著我,你知道的,我說要出去就一定要出去。”
知道聶子鶯的倔脾氣,小雙硬著頭皮道,“那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怕我會頂不住啊。萬一被莊主他發現了……”
“這個麼就是你的事了。”聶子鶯跨出房門,“你自個兒想辦法吧。”
“少爺……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難題丟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