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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才不要像她,鸝鶯在心裡嘀咕道,隨即啼哭起來。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冷風頓時侵入,使如畫打了個哆嗦,她知道是他來了。

“生了?”

“是,是位少爺。”產婆討好的抱著男嬰上前,“恭喜莊主。”房裡眾人連聲附和,喜氣洋洋。與之格格不入的便是一旁沉默的聶抒墨。

面前男嬰的啼哭是近在咫尺的。響亮,無助,帶著生命伊始時的氣息。聶抒墨穿著月牙色袍衫,看著產婆手上的孩子良久,開口,“把孩子給我看看。”

產婆躊躇了一會,“莊主,這孩子還沒有淨身,身上髒。”

聶抒墨皺眉,不悅,“羅嗦,我叫你把孩子給我。”

聶抒墨感受到了那份從啼哭中無法抑制的生氣和孤獨,竟那樣的懾人心魄。一雙澄亮明澈的雙眸朝聶抒墨眨了眨眼。鸝鶯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猶如兩潭深湖雙眸。

“聽好了,我叫聶抒墨。你叫子鶯,聶子鶯。”

孽情之啼鶯(父子3P) 02…07

“不好好練劍,又坐在這發呆?”

“是,在想昨天的招式。”年方十五的聶子鶯眨著大眼睛,傻忽忽的坐在地上,微笑的回答聶抒墨。如今的聶子鶯早已長成俊俏的少年,清秀的眉目,已經有了男子該有特徵的。只是那性格,並沒隨著歲月成長起來。

“你還記得?昨天你把那套劍法練的亂七八糟。”

聶子鶯抗議的撅撅嘴,將滿眼的愛慕斂收在眼底,一臉委屈狀,”爹,你昨天把我欺負的好疼!”

聶抒墨的食指輕輕滑過聶子鶯挺拔的鼻樑,輕觸他的鼻尖。帶著那麼一份望子成龍的無奈,“這還不都為你好。”

“是!是!是!爹爹師傅,徒兒謹尊教誨,不曾忘記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劍客定要每日勤加苦練!”

“希望你不是光嘴巴上說說才好。”聶抒墨低頭望著聶子鶯。輕聲言道。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從聶子鶯七歲開始,他便教導他習劍,晃眼便是八年,可聶子鶯依舊劍法平平,毫無所成。而聶抒墨根本就不知道聶子鶯的心思根本就沒放一丁點兒在習劍上。“子鶯,若你再這般沒有絲毫長進,就別怪爹狠心送你出莊直到你學有所成才可回來。”

聞言,聶子鶯小小的臉,頓時皺成一團,在聶抒墨的注視下,他用力的搖著頭,拉著聶抒墨的衣袖,“我不走。”聶子鶯輕輕的呼吸聲,彷彿要哭泣。“爹,別送我出莊。”

抽出衣袖,聶抒墨微皺著眉看著聶子鶯,心裡很是鬱悶,除了那張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容貌外,聶子鶯身上沒有個地方是像自己的。“男兒家這樣成何體統,子鶯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將剛到喉嚨口的墨字壓下,“爹……”聶子鶯看見聶抒墨的眉頭卻象越來越緊,“爹,我真像個小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子鶯?”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聶抒墨不假思索地回答

聶子鶯突然抱住聶抒墨,很用力的那種。聶抒墨,任由他胡鬧抱著,只當他在耍孩子心性。抒墨,抒墨……那你等我長大好不好?心裡只是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口。

聶抒墨摸著他的頭,很輕,“子鶯,你是我的血脈,日後定會超越於我。”

“爹,在你眼裡只有功名成就嗎?”聶子鶯根本就不曾喜好過練劍,練劍只是個藉口,只是個親近聶抒墨,能與他獨處,多處一刻的藉口。“在爹眼裡,我若在劍法上沒有造詣突破,就是很沒用,一無是處,是這樣的嗎?”

良久,聶抒墨緩緩吐出兩個字,“不──錯。”

聶子鶯覺得眼睛發酸,抽出配劍,手握劍柄,劍在空中揮舞著,招式卻凌亂無比。寂靜。只剩風,在耳邊肆意地撕扯,數葉,在風中沙啞地呻吟。

風,輕輕吹來,拂過聶抒墨的臉,他不明白聶子鶯那眼神包含的種種意思。這習劍就這般令他不喜歡嗎?望著聶子鶯的臉,聶抒墨朝前走了幾步,突然有種想叫聶子鶯收手停下來慾望。

“抒墨。休息一會吧。”如畫端著盤糕點,朝聶子鶯與聶抒墨走來。走到院中,將糕點放在桌上,“瞧瞧,你們都練了一下午了。”拿起杯子,斟滿,“喝口茶,歇息會。”

“恩。”面對可人的妻子,聶抒墨淡淡應了一聲,坐了一下來。

將茶遞給聶抒墨後,如畫的目光朝還正在舞劍的聶子鶯看去,“子鶯,別練了,來吃點心吧。”

聶子鶯從小就對如畫沒有好感,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