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是爹對不起你。”
“爹,娘。我想靜一靜。”易雲卿恍恍惚惚起身離開。他想起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家人族人僕人對冬陽的漠視跟唾棄,剛嫁入易家時他的厭惡跟冷眼,還有那次他借酒消愁闖入他的院子對他幹了什麼!
當第二天清醒看到那滿身是傷跟暈迷的人他還能自我安慰說那是他自作自受,可真相呢?易雲卿呀易雲卿,虧你自謂為坦蕩君子,卻傷人不知只願自怨自憐逃避現實!什麼君子?!什麼坦蕩?!你的所作所為跟你那自私自利的二叔又有何兩樣?!
12狼王
如果從山上打下野豬野鹿請村長等長者吃飯只是溶入整個村子,那幫著村民獵取偷莊稼的野豬就是讓整個村子裡人都對他們產生了好感,秋收忙完一聽說易家要起新房子,當下村子裡的壯漢巧婦紛紛主動前來幫忙。
易老太爺當然熱烈歡迎,指揮幾個兒子孫子忙上忙下,家內女眷也沒閒著被易老夫人指揮著在廚房並幾個村內巧婦調弄吃食。
大宅子裡的婦人沒一個簡單的,知道老太爺這麼做是想讓易家整個溶入村子儘早生根,僅管心裡有點看不起風吹日曬的農家婦,表面卻是盡展玲瓏手段把一干農婦哄的笑顏如花。
只冬陽,不方便在一幫光著上身的漢子裡做事,也不方便在女眷裡扎堆,所幸就求了老太爺,拎了弓箭鑽進山林裡帶回足以讓人豔羨的山貨野味。一半留家裡給蓋房的人加菜,一半送到鎮上食鋪,所換的錢到也能補貼一部份蓋房子的花費。
這天,冬陽一早又要拎著弓箭上山。
門口易雲卿看著他欲言又止。
冬陽頗感莫名其妙,問:“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知道真相後的易雲卿真不知該拿何種態度對他,說是陌生人吧,他們有過夫妻之實;說不是陌生人吧,除了成親前作戲的三個月,其實時間見面的次面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半晌,在冬陽越來越狐疑的視線下硬著頭皮道:“…家裡暫時不缺這點進項,深山不要冒然進去,還有,早點回來。”
冬陽。“……?”不說易雲卿的話多讓人摸不著頭腦,一進山林冬陽就忘了個一乾二淨。不即進了深山,還比上次獵雄鹿走的更遠。危險大機會也大,冬陽幸運的又碰到了野鹿群,搭弓瞄準一不作二不休結果了只雄鹿。這次獵的野雄鹿比上次小些,取下鹿角再丟掉不要的不過百來斤肉。用泡過藥水的麻袋裝了背在背上向山外而去,只或許前幾次的好運已經被用完,途中頻頻與兇獸差點直面撞上不說,最後差點撞上虎王跟狼王對持的局面。
看著不遠處的吊額老虎跟比平常野狼都要來得壯碩的灰白狼王,冬陽驚出一身冷汗。放輕呼吸,伏低身體小心翼翼退開,獵戶的經歷告訴他越是這種危機的時刻越要沉著冷靜,萬不可冒然行動驚了老虎跟狼王,否則沒準會被認為是挑釁,只任意一隻調轉註意力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退到安全距離,冬陽爬上高樹。把鹿肉放到樹枝,從濃密的樹葉中看去過。狼一直都是森林裡的梟雄之一,它狡炸、奸猾、兇惡、有勇有謀適合團隊作戰,對敵人毫不手軟對伴侶跟孩子卻是忠貞不二和愛護有佳。
毫無疑問,狼是聰明的動物,狼王更是狼群的首領,在實力、機智、智慧上都是翹楚,按理它不會蠢到獨自面對森林之王。只這隻狼王有不得不戰的理由,在它身後是它正在產子的狼後。狼王雖然是狼群的首領,可個人戰鬥力終歸不是老虎的對手,在兩獸對持中冬陽可以感覺到狼王的焦急跟暴躁。
狼後無力的躺在狼王的背後,全身抽搐著,高高鼓起的腹部起伏不定,一看就是陷入難產。
狼王狼後的孩子一生下就是狼群的王子,不管能不能繼承王位但它優良的基因註定比其餘狼更有競爭力。
不忍心看狼王后跟狼王子就比夭折,冬陽拉弓搭箭接邊三箭釘入虎王腳邊驚起一聲驚懼虎嘯,狼王也是受驚眥出利牙猙獰的看向冬陽所在的方向。冬陽不懼兩獸的瞪視,再次拉弓一箭逼的虎王退開,爾後搭箭滿弓瞄準虎王,大有它不退便射的意向。
或許是從沒見過的利箭釘入泥土三分的威脅嚇到了虎王,也或許是被冬陽箭上攜帶的殺氣恐嚇到,總之在冬陽再一箭射下之前,虎王晃著長長的尾巴舔舔嘴巴轉身鑽入樹林。
虎王的離開讓冬陽鬆了口氣,剛才的數箭看起來是他冷靜下為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兩手心全是冷汗。雖然他自為獵術奇佳,但還沒狂妄到同時把虎王跟狼王都不放在眼裡。放下弓箭殺氣盡斂,冬陽就這麼站在樹上看著狼王,狼王也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