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很多,拿不到也與我無關了。”
“他們怎麼會相信你,你是不是對他們說了什麼騙他們上去?”
他停了下來,沒有回身,道,“小穆你回去吧。”
我知道我問得太多,但是我還是要問下去,“蘭你說,你最終的目的是不是也是殺了他們,我知道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沒有權利不斷殺人的你知道不?”
“我跟他們沒有仇,我只是說那條路可以上山,小穆,人不都是你這樣的,殺他們的不是我,是他們自己的慾望。”
他說得對,他們有手有腳,沒有人拿刀逼他們,他只是在火快燃著的時候煽了股小小的風,扇得無動於衷。
一路無言。他沒有再叫我走,我在後面跟著他。他只有一個人。
往一些密道密洞走得七繞八彎的,他像對這座山熟悉得很。“這裡原本是隱岄宮的,後來不要了就被天仙門佔了,我小時候住過這裡。”
難怪對這裡這麼熟。出了一條暗道,外面一片山色湖光,四處有很多松林,不遠處的草叢還有兔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是山腰,走正常的山路到不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些東西吃,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去天仙門。”
“你也要拿什麼東西?”
“不是拿,是他們還。”
我的肚子確實餓了,早上那種情況連吃粥也會卡喉嚨,轉悠了幾圈,還有梨樹,咬著梨子剝了只兔子烤,我就坐那度量著怎麼樣讓蘭在拿東西的時候別殺人,或者怎麼不讓別人傷了他,想了一通,到最後我深刻的反思了當初老頭教我武功時種種摸魚的行為。
真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吃了兔子留了個兔腿,用衣服弄乾梨子上的水,回到剛進來的那個地方時他還呆在那裡,手裡抱了只兔子,還有兩隻在他身邊吃著草,我把那梨子兔腿都遞給他,他接梨子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望著那兔腿怔了怔。我把兔子腿塞給他,道,“雞腿!快吃,瘦得只剩下骨頭似的。”
他坐在地上彎著眼睛笑,鴉翅黑的頭髮和白色的衣服落在草地,這人好看,就算蹲地上啃骨頭也硬是有那麼種氣質出來。靠在他背後坐了下來,那些兔子像受驚了一樣全繞著他身子跑回葉月樓那邊去了。難不成我長得像屠夫?
“你很喜歡兔子?它們都親近你。”
“是很喜歡。”
我繞著一屢那些他散在地上的頭髮,冰涼冰涼的很柔滑,“它們也不是很可愛嘛,雲寨裡有比這個更小更多毛的小傢伙,都叫不出名字的。”
“不是可愛,只有它們敢靠近我。一直都是。”他的聲音平靜得像說別人的事,我轉過臉只能看到他的白皙的側臉和翹起的睫毛,他似乎輕笑了下,又道,“不過現在有你。”
我回身抱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睫毛,“蘭,上山之後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你喜歡的話我帶你去遊遍天下,吃你想吃的糖花棒,給你養一大群子兔子,幫你種一山子的蘭花,天天去陪你看日出日落,你說好不好?”
他只是笑,眼睛裡飄過雲的影子。
下午的風吹散了一地殘影。
天仙門
山頂的風很大很涼,因為是小道過來的,一路上並沒有遇到所謂的毒陣和蠱陣,但一出了密道,我嚇了一跳。難怪人人都說邪,這住的地方已經夠詭異的了,人還能正常得哪去嗎?!
“原本這裡不是這樣的,不過他們把這改了。”
我看著這牆上映出來的幽綠深綠亮黃暗黃,覺得這天仙門的毒娘子絕對是個豔婦,還是個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一樣妖里妖氣的豔婦。
“這些是什麼?”我指了指在房間中央的那堆奇怪的石頭,蘭站在一旁也沒有四處打量的動作。
“妖光石,牆上的光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很值錢。”
他拉住我伸出去的手提醒,“碰了會中毒的,上面都是一些看不見的毒蟲,光就是那些東西發出來的。”
真毒!難怪沒有什麼蛇啊蜥蜴啊之類的東西出來嚇人,“你不是要拿回什麼東西麼?怎麼不找?”
他笑,“該來的人還沒來。”
“該來的人?”我還沒等到他回答,就看見一個體態婀娜的女人走了進來,黑紗遮住了大半張臉,眼睛是詭異的紫色。“她?”
“是,她是毒娘子。”
我驚訝的回望他,毒娘子向前又走了幾步,“想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