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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宰了,她對我的印象絕對是負分的,我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在外面光站了一夜,葉月樓房間的燈亮了整整一夜。早上到客棧大廳的時候發現多了很多江湖中人,罄兒和柳兒坐一邊喝茶,那副眉毛平舒,不慌不忙的姿態有一點點葉月樓的影子,但他還在房間。我還是決定出來露一下臉,罄兒見到我時連眉毛的弧度都不變一下,倒是那個柳美女眉毛往上高高挑了下,那意思大概是,怎麼又是你!

我坐一邊待著去,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烈得就快到了著火點,那些小道訊息估計是被髮出去了,泉叔那傢伙像狗一樣的追蹤本事也不是吃素的,丫的都說了不許查了還查,真不給我面子。

我半杯茶沒落肚子,葉月樓就進來了,他戴了白斗笠,白紗把他的臉全遮住,四周發出兵器放回桌子上的聲音,我突然嗅出了一種事實並非如此的味道。

天仙門

客棧裡浮著一種詭異的安靜,小二沒有吩咐也躲櫃檯那邊去了,連掌櫃的算盤聲也聽不見。

我的眼神在客棧轉了一週,發現全場只有我一個是多餘的,不過我有佩劍,那些人大概都在想我是哪邊的,看那些江湖中人也不是團結一致,反倒像因為某些東西聚到一起,彼此交換個眼神都像刀子一樣飛來割去。

葉月樓喝了點水就出了客棧,那些人也很有默契的窸窸窣窣站起來跟了出去。我原本也想跟在後面濫竽充數,但腰被一蛇鞭子纏住了,一陣天搖地轉就被甩到地上,眼前是一雙繡了簡潔黑楊柳的白靴子。

一張杏面桃鰓的姑娘臉滿是不耐煩,“喂,我說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誰跟著你了,客棧門那麼大我同路!”

這姑娘估計一直有揪人這些不良嗜好,我的耳朵被她揪得熟練的很,我把罵孃的詞吞回肚子,心裡像唸經一樣念她不是罄兒她很暴力她會打人她不是罄兒她很暴力她會打人默唸幾遍後,按著她揪人的手,軟道,“美女啊,這裡人很多,先放手行不行?”心想再不放我就要摸你了,看你還放不放手!

其實客棧人早走光了,就只剩下小二掌櫃罄兒和我這個倒黴人,不過她總算放手了,臉還厭惡得像吞了好幾只黑糊糊的小蟲,“快點講跟著我們有什麼不良企圖?”

我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我比這姑娘高了半個頭,這讓我多少有點滿足感,柳兒柳兒還繡那麼多柳樹不用說她就是右護法雪柳了,名字像四月楊春細柳,人兇得像只母老虎,真不知道葉月樓怎麼受得了,也不對,人家對著她宮主沒準乖得像只小貓。

“我沒跟著你們,我跟的是你們宮主。”

罄兒拉了拉雪柳,雪柳心不甘情不願的瞪了我一眼,出去還踩了我一腳,“真不明白宮主怎麼想的!你別礙我們事!”說完氣沖沖的跟磬兒出去了。

她們走的是和葉月樓相反的方向。

我管不上她們,葉月樓身後跟了那麼群動刀子動劍的傢伙,雖然他平靜得像遊山玩水,我還是不得不往某些不太好的方向想。

我剛到通天峰山腳,這山高的要命,抬頭一望,千仗懸崖絕壁,地勢看起來是絕對的易守難攻。才耽擱了一會,地上就剩下一些人走過的痕跡了。

“小穆。”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轉頭一看只有他一個人,我問他,“那些人呢?”

“上山了。”

“幹什麼去了?”

“拿他們想拿的東西。”

我走過去按住他的肩,問他,“你引他們上去的對不對?他們看樣子不知道你是誰。”

他沒有開啟我的手,只是抬了下頭望了眼山頂,“他們還沒死。”

我訕訕收回手,“你知道我想幹什麼為什麼不叫那個雪柳殺了我?就算捆著我也行?”

“沒必要,而且我不想。”他笑了笑,有那種初雪將融未融的清冷美麗,道,“小穆你很久沒有叫過我了。”他像完全不記得我給過他一巴掌,或者我們從沒有過間隙一樣,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人在沼澤裡自我糾結掙扎一樣。我只能說,“你名字太多。”

他收了笑容,往一邊的山道走去,只聽到風裡輕輕傳過來的聲音,“名字再多,人卻是同一個,而且我還是子蘭……”

我跟著他上去,他就是那樣的人,只要他眉頭輕輕皺一下,便讓人捨不得他難過。

“他們為什麼跟著你?”

“因為這通天峰有他們想要又得不到的東西,而我給了他們一個得到的可能。天仙門精於用毒,山上的毒陣和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