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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月貌花容。

他像完全不在意我的到來,微微一笑又轉開臉。

“罄兒;給這位公子倒杯茶。”

我看到放在石桌上的茶具,那隻兔子兩隻前腿交疊折騰了會,尖尖的發出細細的聲音。他輕輕安撫它的頭,月白色的衣袖很寬,垂在石桌上,骨節優美,指如削蔥。

我移開盯在他臉上的視線才發現南樓站著一姑娘,穿著水藍輕紗,一身妙肌,齒如含貝,即使面沉如碧水,幾步間也盡顯姿態婀娜,雖不是傾國之姿,往攏翠樓一放,絕對賽過當頭紅牌。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兔也風流。何況還是朵極品大牡丹。“你的手?”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兩隻血淋淋的兔牙印;“沒事!老白就是比雲丫頭還鬧騰!對了;我叫穆子涯。你叫什麼?總不能喂啊喂的叫你吧。”

他聽了眼睛一彎,瞳孔黑的像要滴墨,“我姓趙,名子蘭。”

百花堪得梅爭豔,從芳羞襯蘭蕙姿。人美,名亦美。

我沒好意思一直瞅著他臉看,只有儘量把自己的眼睛往四周望。

南樓是忭梁以西的一個小亭而非一座海樓,舉目盡是鱗鱗水光,海天一色。夾岸竹桃鬥芳,粉紅色的花瓣落在水裡,靜靜隨波漾去。別有一番寧靜素美。

“梨花落盡春未了,滿川殘紅,憶彼時執手情意濃。

看遍江湖郎情薄,夾岸桃慵,恨今生狹路怨相逢。”

“穆公子可知此詞?”

這是南樓上兩根巨柱上的題詞,據說二十年前天下第一美女旖籮公主為了一個江湖公子丟了公主身份卻被狠心拋棄,傳言就是說她傷心欲絕,在這投海自盡。這詞是她的絕筆。

就是因為這個,這一帶常有奇怪的流言,三人成虎,人多是不往這邊走,在這呆了大半年,來過的次數一隻手也數的過來。風雅的事情我不會,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就一美女投湖死了的故事,我七八歲也會編了。”

趙子蘭沒接我的話,把老白遞給了我。

“你來就是找它吧;穆公子……”

“叫我小穆,老頭兒說了我爹是老穆,我就喊小穆成了。”

“小穆。”

他低低重複了一遍,聲音溫柔得醉人。如果他是個大姑娘,即使被求親者踩死,今晚我也得叫雲川哥給我備八人大橋娶他過門。

“你是要走了?你應該不是忭梁人。”

他點了點頭,“還沒;我只是來忭梁有點事。你脖子那個小疤?”

我摸摸喉嚨旁邊;“小的時候被人刺傷的;很久了吧。不說這個;最近段世伯要過五十大壽你要不要來看看。人多著呢。”

“我想不用了,謝謝。”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