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是的,我自己有腿會走回去的!”
這家賭館是屬於段家門下的,沒有那些小賭坊那麼烏煙瘴氣。我指這剛摞出來的新桌子,對雲丫頭說,“還要像上次那樣?”
“當然,叫紫姐姐出來,這次我要贏回來!”
雲丫頭說的紫姐姐是這家賭館的牌子,是個東瀛女子,三十來歲,每次出場臉上都化著極濃的彩妝,雲丫頭說話聲音不少,內屋的珠簾在聲後就被一隻玉手掀了開,紫姐姐汲著木屐,穿著東瀛的國服,倒吊的眼角十分嫵媚。
“你這小丫頭怎麼在這地方大吼大叫。說吧,這次又要跟小穆比什麼,我給做東主。”
“就上次那個!”雲紗一拍桌子,道。
“上次那個?哪次?”
“就是她一次都沒贏到那個,簡單點就賭大小好了。”
“誰說我沒贏了?!”雲丫頭瞪過來,一臉賴賬的樣子。
“哦?那是贏了哪次,是第一次還是最後一次?”
她把柳眉高高挑起,一雙貓兒眼瞪得圓溜溜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花貓。
“好了好了。”紫姐姐躍上了長桌上面,把半邊的和服解下來,半邊光滑的肩露了出來,雙手握著盅子搖了搖,眼角一提接著說,“下吧,那頭是大的,這頭是小的,就陪你兩個小傢伙玩玩。”
“我就這邊吧。”
“那我這邊。”
“決定了就離手。”
雲丫頭眼睛也不眨的看著開了的盅,怒道,“再來!”
……
“還來?你輸了十三次了!雲丫頭你就乖乖叫一聲穆哥哥吧!”
“你!”我側頭躲過了飛來的盅盤,韓雲紗的臉色黑得像黃大媽家的鍋底。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死丫頭!”
剛想好好反擊回去,就看見了雲川哥走了進來,怕是禮到了段家人沒到來找這姑娘來了。我使勁朝他招手,一聲雲川哥喊的中氣十足。
“你們怎麼一起了?”
“誰跟他一起了!”
小丫頭比我還急,說他倆一點□都沒有連鬼也不相信。我走過去勾住段雲川的脖子,笑得極賤。
“雲川哥,以後討個媳婦要賢淑啊,千萬別瞧上個不認丈夫的。”
段雲川吃驚得望著我,表情複雜得像見到和尚穿花裙子。
“你……你們?”
“你胡說什麼!流氓!”
“你這瘋丫頭,要賠的!”
韓雲紗哼了一聲,把一碇銀子拍上桌子。一臉挑釁得回瞪我。
一個敗家的……
段雲川看了我一眼,道:“小穆就是這樣。爹已經在家等著了,請吧。”
死丫頭的記仇得很,走過也給我一肘子,疼得我半天直不起腰來。
等我找著機會,看我不把你這死丫頭往死裡掐!
趙子蘭(86%大修)
一大早就被雲川哥和雲丫頭拉了起來,昨天氣走了那個石家大千金,吃完晚飯後被段大叔狠狠的訓到大半夜。
“你們去哪裡?”我抱著那隻雲紗從家裡弄來的月白兔,坐著床邊打了個呵欠。
“紫姐姐昨天答應了帶我去遊湖!”
“去吧去吧,這小傢伙我幫你看著好了。”
“小穆你不去?”
“我困。好拉,去吧”
雲川哥回頭看了我一眼還是跟著雲紗出去了,其實我也沒困到什麼地步,但人家小兩口的遊湖賞花,我插在那當背景算個什麼。
穿好衣服趴桌上逗那隻毛茸茸的小傢伙。估計這小東西平時被寵得很,那毛雪白雪白的就像天下掉下的雪。心裡還真有那麼點傷春懷秋起來。
倒不是雲川哥重色輕友,我住進怡風宅快半年了,他像菩薩一樣把我供著,我過得不像神仙也勝似神仙。不過看著它,我卻想念雲寨和老頭兒他們了。
那是離無傷城不遠的一個峽谷地段,村口還有個破石碑,上書二字:雲寨。那裡就那麼一條小村,四面都有很多喊不出名字的樹和中草藥,野草稀疏的地方一般會駐紮幾戶農家。我自小打那長大,老頭兒經常瘸著一條腿去砍柴,我就會偷閒跳到河裡捉魚,捉到就拿給黃大媽,捉不到就在那洗澡游泳,三三兩兩的姑娘走過,臉紅地看了我幾眼就羞答答地跑開。
十五六歲,身體還沒長開,那個喜歡老頭兒的黃大媽瞧見我也不像那些小姑娘。看著我穿著衩褲站在水裡拋手裡的魚給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