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沒眼光,我撇撇嘴,然後甩甩頭,影子在地上擺來擺去。
段雲川你個瞎子!
他也不要我,不好笑。
瞎子!
腦袋空空的,又暈又麻。
那邊越來越出格的行為,越來越無法入目的動作,我怒,就算是幻覺也給我有個限度!
我衝過去扯開那兩個人,噴了段雲川一臉口水,大吼,“段雲川你個白痴,呆子!”韓雲紗沒了你不找,石玲瓏在青樓你不問,“還該死的在我的幻覺裡和這死老妖婆親熱,你這個白痴!我討厭死你!”
我死命的搖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臉,看不清他的動作,不過沒關係,都是幻覺,我狠恨踢了他一腳。然後掉頭就跑。
風涼的透骨,深夜的街道一路黑下去。
然後一點光也不剩下。
汴梁城
臉有點燙,但身體卻很舒服。那種感覺就像剛狠狠的發洩完一樣。
昨天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見到了他,然後像發瘋了似的抱著他吻,然後直接就……
那好像還是哪條巷?!
我一驚,立即坐起來,視線晃了下見到的就是床頂。紅色的漆塗抹的床柱。掀開被子去看,衣服還是整整齊齊,什麼都沒有。
其實怎麼可能,他不可能還會跟我,不對,是我怎麼會?
窗外投進的日光微曛。已經過了早晨。
昨天喝了那些熱熱的高粱酒,又吹了一晚冷風,然後好像見到雲紗,對了,還有段雲川,還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真的可能是醉了自己跑回來也不知道。臉上還有點發燒的痕跡。
敲門聲咚咚的響起來。
“進來。”我捉起面具帶上,小二放了碗後憨笑了個,把白布往肩一搭,道,“客官慢用,白粥小的就放這裡。”
我點頭,頂了頂太陽穴,突突的痛。
“奇了,怎麼在了……”
店小二一邊走出去一邊喃喃的說,還搖頭晃腦的不知說什麼。
洗了澡喝完粥,腦袋不那麼漲了,拿著空碗,我才想起,我什麼時候叫的粥?
我衝下樓,掌櫃在那裡噼噼啪啪的算著算盤,叫了他幾聲沒點反應,我一拍櫃桌,“今天早上誰給我叫的粥?”
掌櫃擺擺手,連頭也不回,“先別吵我,我還得把這個算了,這得多少錢啊……”
我扯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拉過來,把劍橫著他脖子推了推,“還想有命數錢就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掌櫃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了算盤,託了託半邊鏡片仔細瞧過來,“……公子是你啊。”
“什麼是我,快點告訴我誰給我叫的粥?”
“一個白衣的公子啊,戴了斗笠,說起來客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昨天段公子來找的時候小的去你房間可沒有看到你……”
“別說其他,那人在哪裡?”
“走了,一大早的,你瞧這個,這得多少錢啊!”一塊玉佩表面漾著幽幽的綠光。掌櫃笑的那隻金牙齒都閃閃發光。“那公子一給就這麼闊氣!”
“那人的東西你都敢要。”
“客官你說什麼?”
“沒有。”
不是我做夢就是他跟蹤我!我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掌櫃的想說什麼,一把聲音插了進來,我轉身看。帶頭的男人道,“給我們三間上房。”
“好好。”掌櫃給了門牌,又跟我說,“想來倒什麼都沒說。吩咐了句就走了。”
男人接過了牌碼,褐色的披風遮到腳,連臉都被斗笠遮住了,除了帶頭那個,其餘的都是很正常的家丁打扮。一行七八人徐徐上了樓。僅僅轉身的一瞬,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從黑紗下看出來的目光帶了銳利的審視和猜測。
步伐輕盈,落地無聲,一聽就知道都不是泛泛之輩。掌櫃搖了搖頭,大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
“都說福禍雙至,得了這麼個寶貝,恐怕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要是葉月樓沒有突然捨不得這塊玉回來搶回去,你的福還是長著呢。我道,“那倒不用擔心,這玉就是你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掌櫃的左右瞧瞧,捱過來悄聲說,“我聽說那陳林來了,就前天,是人都知道陳林雖然不是那江丞相管的官,但就江丞相的腿兒呢。好像段家要和朝廷做生意!還是原本那石家的財路!”
“石家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