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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西吹壞了。”他尷尬的說,“我給你倒杯水!”

他急急得跑了進房間,我撿起他掉下的那條手帕,淡藍色的茶花,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不過角落裡的一朵茶花上面鑲了顆不大不小的玉石。那是黃大媽說的,避邪。不知道哪聽來的古怪說辭。

他從我手裡把它抽了回去,“在無傷城的時候你留下的,不想扔了,就留下……喝水!”

我接了他的茶杯,杯沿都崩了一個角。

“要不要換個地方?”我問他,“我是說這地方可能不能住了。”

“我沒有錢。”他偏開頭,衣角被他絞成麻花。

“我有。”

於是搬家。

他興致滿滿的把屋裡的東西收拾出來,一堆堆的,除了書,就是畫卷。

我幫他搬東西到城裡的一間民屋,屋前只有一個小池,裡面淡淡的只有幾片水蓮的葉子。他洗了臉和頭髮,和以前倒沒有什麼改變。

晚上我坐在屋子外面吹風,他跟著坐了下來,道,“又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我知道你沒有死的。”

我不想說話,揚了下嘴角當是回應,這裡的風很平靜。

“我去過段家,不過他們都沒有找到你,我一直在找你……”

“鍾天皓。”我叫他,他看過來,一雙眼在那張清秀的臉上清亮異常,“明天我就會走,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為什麼?我,我……”

“沒有為什麼。”

“是不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沒關係的,是段莊主還是……”

“誰都好,我不會對你有那種感覺的,你明白麼?明天我就會離開;到時候我不會通知你的。我只是跟你說聲。”

我拍拍衣袖站起來,離別已經夠多,所以,這一次就算了。

汴梁的夜四處笙歌。

我不想留在鍾天皓那裡,往著人少的地方走著走著就到了那個所謂的家,那個荒廢多年的院落;滿地是破敗的痕跡。地上一隻小孩玩的鈴鐺滾了出來,上面鐵鏽斑斑。

我沒有進去,其實進去又怎樣,裡面早已經什麼都沒有。

手下的欄杆凹凸不平,是刻上去的字,字型不大,我藉著湖上畫船的光低頭去看,幾行小隸,一首相思。

“是他留給你的。”

我擦了擦眼睛,把多餘的水擠回去,轉過頭,罄兒的身影在我的腳下延長,她只是一個人。

從嘆息湖吹來的風寒涼潮溼。

她走過來,伸出的手上是一隻琉璃扣,“這是宮主叫我還給你的。”

“他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說。”

果然是這樣,我轉身離開。

“你不想問問宮主嗎?”

“我能問什麼?”我反問她,對於那樣的他。

“穆子涯。如果他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我停住了腳步,差點把那隻釦子摔個粉碎。“不會。”我轉過身來,畫船的黃光照的她的臉鋪了層薄黃,一雙水瞳沉靜如水,那一眼的深意讓我忍不住問她,“你想說什麼?”

“要聽一個故事嗎?”她問。

一個復仇的故事。

她說,二十多年前的蕊珠宮裡住著一個名滿天下的公主,一個莫名而來的江湖公子偷偷闖了進去。他迷上了她的美貌,她愛上他的才華俊逸,於是在那座美麗的蕊珠宮裡,他們偷偷的交往,直到有一天,那個公子無聲的離開了,皇宮裡如同拘禁一樣的生活怎麼會是那個來自江湖的男人的夢想。

那個男人不知道,他走的時候,那個公主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還在幻想她父王替他們主持婚禮的美夢。

那個公主瘋了一樣在皇宮裡四處找,驚動了整座皇城的禁軍,還有那個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父親,私會的事情不揭而發。天子大怒,把她關進了冷宮。

當年時值彩瀾大荒之年,使者來朝朝拜,給朝廷送來了三幅圖,那是他們的畫師以前為公主作的畫,只是作畫的紙張裡面原本就藏有彩斕世代相傳的絕世武學,只要參透了它們,武功便天下無敵,江山必定可代代相傳。

他們願意用這三幅畫換取朝廷的救糧。

天子做了這一筆交易,手下的武將大臣卻始終無法參透,在他苦惱的時候那個公主卻突然請願,她願一試,將功贖罪。

最後她破了那個無人能破的畫中迷,本身就對她寵愛有加的皇帝又把她接回了被封了的蕊珠宮。

此後的一段時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