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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光潔中透著冰色。

那漆黑如緞的發披散了肩背,柔光亮澤,遮掩了少年的臀,隱約見著白皙的挺翹。少年站穩身子,正拿衣穿上,怎知這時外頭有了聲響,不等他回頭,門就開了。

門一開,清冷的風也襲來,他抬眼看去,只見了一人佇立門口。

那人身後本來跟著幾人,見此情景,揮袖一掃,那房門就關合了,身後的人也擋在了外頭。

“傷重且好生養著才好。”那人身姿修長,著華衣雍容,容上帶一抹笑,眼中含一絲情。雙唇微微勾著,劃出漂亮的弧度,有些魅人。

鴆羽自是沒見過他主子是何樣的,只聽過那冰凝的聲音,在他心底主子自是陰沉狠毒的人物,不是這般優雅貴氣之人。

鴆羽想起自己本該著衣的,所以回身過去,披衣在肩頭,背對著那人。

那人目中優柔,面上有笑,慢步走來。雙手換上了鴆羽的腰身,拉下他肩上披著的衣物,將他抱上了床榻。

男人的雙臂環在他身,他是不自在的,五指已伸張了。不過就在他要下手時,聽言耳畔的冷語,還是放下了手,這人是他的主子,他不該以下犯上。

男人將他抱回床榻,指尖撫上他的頸子,撥開他胸前散落的烏髮,細細摸著他的胸膛,輕聲道:“這傷可得養些日子,落了病根就不好了。”

那白皙結實的胸膛上赫然印了五指,可想而知那出掌之人用了多大的內勁,才會將他傷得如此。

鴆羽怎會在意什麼病根不病根,出任務之時受傷在所難免,能有命活著已是好的了。

男人見鴆羽不說話,眼眸微挑,凝視著鴆羽,他這才發現少年面色冰冷,眼中寧靜,沒有一絲溫度。

少年也不話語,也不推拒他,眼中冷如水,直直地盯著他。裡頭雖沒有溫度,可也沒有殺氣或是厭惡。

少年這是厭他呢?還是無視他?

“這掌印得早些消退,礙眼了。”話語間,他低下了頭,雙唇落在少年的胸膛裡,輕輕柔柔地觸碰著少年白膩的膚,淡淡的親吻印在那掌印上,似乎想將它消退。

少年明知他在做何,硬是忍下不適,放鬆了身子。

他見少年面色如常,本想嘗著那白膩中的紅嫣,可還是抬起了頭,拉了被褥裹住了少年。

“你不是痴的,也不是呆的,怎不話語?怎就由著我輕薄你?”少年分明是個正常人,縱使那眼神冰冷,可也瞧得出少年並不呆滯,最正常不過了,不過少年怎對他的所做沒一點抗拒呢?

其實他說完這話之後,少年看了他一眼,只是不說話,眼中依然寧靜著。

“罷了!我讓人來伺候你,今日才醒,吃些清淡的東西為好。”言罷,那人起身就走了。

那人走後,進來了幾名丫鬟,端來了熱水,又送來幾套衣物,說是主子讓他們拿來的。

讓人伺候他穿衣,還是幾名子女,縱然他冷心冷情,那眼中還是動容了,有些不自在。他只接過丫鬟手裡的衣物,也不管衣物是不是華麗的,儘量加快了動著,穿上了衣物。

他穿好了衣物,丫鬟要為他束髮,他揮開了手,自己將髮束好。

梳洗完後,桌上自擺好了清淡食物,不過他沒吃多少。隨便吃了幾口就站起身來,往外頭走去。

他還要回去覆命,不能呆在這兒,剛才那男人在,所以他沒表露出要走之意。那人既然走了,他也該離去,不該逗留了,還得回去覆命。

走了幾步,還覺著胸口痛著,又有腥甜湧上了喉嚨。心下暗自痛恨著,自身的武藝太低才會受了傷,那姓江的一掌就讓他重傷了。

他站在門口,望著外頭,天邊有暖光照來,微微淡淡的,有些柔和溫情。

早晨的氣息是淡雅的,寧靜的,清馨的,令人嚮往沉迷。

這是個清幽安靜的院落,只是不是他熟悉的,他該離開這兒。

昨夜得那人相救,是他沒料到的,如今他不該留在這兒,不能讓那人發現他的身份。他該回去,回到枉生殿覆命。

那人救他,待他也好,只是那人太過危險,不知的人只當他是個貴氣優雅的美公子。可他卻是知的,那人是枉生殿的主人,不是個什麼富家公子。

那回阮左使選人到他身邊,那幾人不是武功最好的,阮左使卻說是最好的。將那幾人送到他身邊,不知那幾人好是不好?

阮左使既不讓他跟在那人身邊,自有他的道理,鴆羽一時記起阮魁的話,像是明白的幾分。

阮左使那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