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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定內亂,為這孩子剷除禍患,念及此處,有些蒼涼的想笑,這並非他私心,只是為人父的責任,也是對隆兒喜愛所能表達的唯一。

隆兒縮縮脖子,抱著父皇的胳膊,開心地搖了搖,眨著眼道:“爹爹,父妃讓我們進屋了。”

玄熠深深嘆了一口氣,對隆兒微微笑道:“你先去吧!讓爹一個人靜一會。”

隆兒興高采烈地跑回父妃哪兒,他現在餓得能吃下去一頭牛,一想到父妃一定給他準備了好吃的,頓時神采飛揚。

玄熠握著劍,立於樹下,平靜地看著遠方,冷眸中淡淡閃了一絲犀利,據密報,信中道卿琦有了降的意願,而且放走了靖康王的大軍。當下冷冷一笑,其他人並不知情,但是他絕對心裡有數,李卿琦不會這麼做!

只不過,他轉念嘆了一聲,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波瀾。

秋風乍起時,蟬鳴嘶嘶,落葉蹁躚,綣繾思緒的紛雜。衛博遠一身清淡的青衣,腰間懸了一條絲絛,上墜一枚古玉,簡單地束著發,出神地坐在桌邊,任憑隆兒喊了幾聲,都沒反應。

玄熠拈起一塊點心,細細品著,壞笑道:“估計是有了兒子太高興,已達到了精神恍惚的地步。”

隆兒坐在墨雨懷裡,他好奇地仰起頭,問道:“父妃,你有我之後會高興成這樣嗎?”

墨雨淡淡一笑,摸著隆兒的頭,輕聲道:“比你少傅還嚴重。”

隆兒自豪地笑了笑,繼續對著在發呆的少傅皺眉,一會兒便忍不住小聲喊道:“少傅,少傅。”

衛博遠回過神,對著隆兒怔怔道:“怎麼了?”

玄熠“噗嗤~~”一笑,嘲諷道:“你要是擔心妻兒,朕給你放一個月假,你明早就不用來上朝。”

衛博遠臉色淡淡一紅,低頭道:“臣謝皇上好意,只是臣並非擔心妻兒。”

玄熠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墨雨擠擠眼,促狹道:“那是想要納妾了?”

衛博遠剛好在喝茶,差點噴出去,他嗆得咳嗽半日,才嘶啞道:“臣在想很多事,還有幼年的時候。”

玄熠搖搖頭,自顧自地拿起一塊點心遞給隆兒,對博遠冷嘲熱諷道:“隆兒都這麼大了,你自己也有了兒子,還想小時候的事幹嘛?朕從小就覺得你一天婆婆媽媽的,好在沒把隆兒帶壞。”

墨雨白了玄熠一眼,淡淡道:“博遠是考慮得周全,全然不像皇上,一天胡天胡地的盡受傷。”

玄熠被說也沒惱,他對著墨雨笑了一下,眯著眼像一隻剛偷吃了雞的狐狸。

這一切落在衛博遠的眼裡,他忍不住想起墨雨曾跟他說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不對不對,他與卿琦只是同窗,並非能用如此話語來形容,只是他眼下的擔心並非不正常,同窗多年,只是掛念手足之情。

墨雨見博遠又發呆,不由得蹙眉,他用鞋尖輕輕踹了踹博遠,溫和笑道:“是不是你家中有什麼事?聽說你夫人產後失調,女人生孩子跟過鬼門關一樣,你還是回去好好照顧她吧!”

衛博遠低了低頭,他這幾天就在皇上與卿琦之間來回徘徊,一會想到這個,一會想到那個,一會天上,一會地下,已經被折磨得精神恍惚。聽墨雨說了這些,老臉一紅,才輕輕道:“夫人身體沒太大關係,一直是好藥供著,我也時常陪著,許是秋後勞累。”

玄熠眯著眼,在衛博遠的面上掃了幾下,抑制住嘴角的笑意,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神情,對著墨雨道:“據昨夜前線密報,三日三夜大捷,傷亡不算慘重,只是……”慢慢賣了個官司,道:“大周軍師受傷,還挺重,朕在想要不要回前線接班。”

宛若晴天霹靂,衛博遠當下手中的茶杯一個沒拿穩,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他微微抖了半日,才抬起頭,氣息不穩道:“皇上,這場戰亂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玄熠看博遠的反應,眸中深意更加凝重,回想起他與卿琦在雲州那夜暗中勾結的交易,抑制住落井下石的喜悅。面無表情,頗有些暗惱道:“這要看情況,不知卿琦怎麼解釋,他放走了靖康王大軍,按律當斬。”

只聽“咣噹……”一聲。

衛博遠已跪在地,他伏地悽悽道:“請皇上明鑑,李卿琦雖然做過細作,但他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念在他跟隨陛下多年的份上,請皇上留他一條命。”

墨雨剛要發聲,就被玄熠一個眼色給堵了回去,他只好咬咬唇,緊緊抱著懷裡的隆兒,每次抱著這個孩子,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