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見你們在此,便過來求助了。”
安君塵打了個激靈,看了一眼被吵醒的席雅竹,安撫地拍了拍他幾下,便小心翼翼地往車外走去,嘴裡還不滿地吐出幾聲:“什麼樹,如此寬廣的路都能擋住。”
那人身著華貴,一看便是世家子弟,沒什麼力氣,憨笑著同安君塵道了個禮。
安君塵皺了皺眉,打望了這人一眼,便欲走下馬車,迎上去。
變故就在這時發生!
安君塵忽而一閃身子,跨坐車前,一揚馬鞭就往前衝去。
那人臉色一變,嘴裡一吹哨聲,竟從腰間取出一把軟劍,蹬開輕功,就往安君塵追及而去。
安君塵不傻,這條路極其寬廣,周圍的高樹並不高大,怎可能會擋路,更甚者,這人衣著華貴,若是個世家子弟,怎會由得他一個公子出身的人來求助,當小廝都是吃白飯的麼!
“駕駕駕!”急促的趕馬聲,將車裡的兩人驚醒了,席雅竹搖晃著身子醒來,扶著頭蹙眉不滿,“怎地回事。”
“雅竹,坐好了!我們遇上劫色的了!”
話音一落,登時從四面八方撲來了十個黑衣人,提起利劍就往安君塵身上劃去!
隆——車廂一陣震動,席雅竹透過車簾,看到了那些個明晃晃的的刀劍,立時變了臉色。他何曾見過這般殺人的場面,既為安君塵擔憂,又為自己無能為力而難受。馬伕早早便縮成一團,挑了個安全的角落,躲了過去。
席雅竹表面鎮定,內心卻是驚惶不安,他想替安君塵趕馬將那些人衝開,但他那笨拙的技術,只會給安君塵添亂。
所幸那些人的目標只是安君塵,並非他。他急得坐立不定,心裡又埋怨著自己,若非他執意要趕夜路,也不會落至今日這等情況。
便在他焦急之刻,忽聽風中傳來了安君塵的聲音:“兄弟,丞相要你們來做戲時,沒說讓你們手下留情麼!”
丞相,做戲?!好你個安君塵,你這又是做戲博我同情來著,簡直不可原諒!
“安、君、塵!”
獅子大吼,震懾人心,安君塵看到那些個刺客被震得臉色一變,動作都遲緩了許多,給了他大好反攻時機!
安君塵繼而開口:“席雅竹,你是個醜八怪!”關鍵時刻,資源不用白不用!
他說什麼?!
“你、娘、的!”獅子一張口,嚇得膽沒有。
於是,就在席雅竹這不斷的怒吼中,安君塵很詭異地扭轉了趨勢,最後在丞相派來的武功高手趕來後,終於擺平了這些不知何處來的刺客。
劇烈的車廂震動迴歸寧靜,席雅竹試探地走出了車廂,怒氣衝衝地看向那個接受眾高手俯首之人。
“安……”
“小心!”
一聲驚異聲落,席雅竹便被人撲倒,從車上摔了下去。
“嗯……”後背受痛,席雅竹不滿地悶哼出聲,卻在睜眼時,看到安君塵臂上插著一枝箭!
未死透的刺客方一發射暗器,便被趕來的眾高手剁成了肉醬,但安君塵依然受了傷。
“皇……”
“咳咳……”
“劍……您無恙罷!”
“皇劍?”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身份?
安君塵面色一僵,生怕被席雅竹發現自己的身份:“是啊,我名喚黃劍,又黃又賤!”
“……”
席雅竹的臉色又沉了沉,這安君塵究竟在搞什麼東西。
“安君……唔……”餘下的話,被安君塵驚悚按上的手給阻下了。
“噓,”安君塵神秘兮兮地左顧右看,“我是黃劍。”
“你究竟想作甚!又是喚人來做戲,又是神秘兮兮的,你想博我同情麼!”
“博同情!”安君塵放大了嗓門,頓時又小聲地道,“我黃劍為何要博你同情!”
“安君……唔……”
“我叫黃劍,又黃又賤!”
“安……”
“又黃又賤!”
“……黃劍,你究竟想作甚。”
“想做你……昂哦……啊你的保護人。”
“保護我?!呵,”席雅竹冷笑一聲,“便憑你這做戲來的刺客,也想保護我!”口中斥出一聲,席雅竹憤怒地一推安君塵,結果……
“啊啊啊啊啊,謀殺啊!”
正將那把箭往安君塵的肌膚裡刺去……
於是,席雅竹他好像做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