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安君塵使著他絕頂的輕功,終於追上了馬車,拉起韁繩,在馬匹嘶鳴聲中,氣憤地一屁|股把馬伕給擠了下去。
“哼!”嗤鼻一聲,安君塵高高地站著,迎著探出頭的席雅竹黑臉,滿意地道,“如何,走不了了罷。走夜路不安全,不給走!”
席雅竹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安君塵不讓他走,他更想走。總想同安君塵堵那口氣。
遂一撩車簾,就要往車下跳去,但卻看到安君塵手裡晃出來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包子!竟然是熱乎乎的包子,嗅嗅,還好香呢。
“怎樣,想不想吃!”
點頭。
“乖乖地不走夜路,我就給……”
給我吃?!
“……你聞一口!”
……直接伸手過去。
抓,包子會動。
再抓,包子又跑了。
再抓抓抓,不抓了!
“嘻嘻,怎樣,搶不到罷!乖乖地停下,不走夜路,我就給你,嗷——”
咚地一聲,安君塵被推下了馬車,摔個底朝天,而席雅竹開心地搶過他的包子,邊欣賞著安君塵的姿勢,邊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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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雅竹有東西吃了,便犯乖了,老實地坐在馬車裡,細嚼慢嚥。
安君塵頂著一肚子的火上車來,一擼袖子,衝著席雅竹大聲嘶吼:“席、雅、竹!”
抬手一擋這衝面而來的口風,席雅竹將手裡的那袋包子擁得更緊,戒備地盯著安君塵:“你想作甚。”
“我想煎……了你……的包子……”咕隆一口,迎著席雅竹那黑下的臉,安君塵叉腰左右看,“啊,我是叫你慢慢吃,慢慢吃,小心包子煎,呃不,噎著你。”
“……”
安君塵又坐回了邊邊去,畫圈圈地盯著席雅竹,想他千辛萬苦幫席雅竹準備的熱包子,自己都未得吃上一口,還被這人這般對待,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巴不得將人翻來覆去,煎來煎去!
於是,在席雅竹問到這包子緣何還是熱乎的時候,他就腦子犯抽地將把包子捂在胸口,答成了——
“我一直將包子捂在最溫暖的地方,那便是,我、的、胯、下!”
“噗——”
席雅竹一口噴包,安君塵臉上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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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滿臉的包屑後,兩人又靜默地分開兩邊坐了,他們馬車停下的位置實是不巧,周圍都未有什麼可落腳的地方,本想再讓馬伕趕路回去,但生怕回去的路上有何危險,便喚了馬伕進車裡來,三個人在車廂內擠一擠。
這馬車未有窗戶,風毫無顧忌地呼嘯進來,席雅竹冷得打了個哆嗦,禁不住環住雙手,想往安君塵這兒湊。
但這臀部一挪,又想到那胯捂包子之事,又惡寒地縮回了邊邊角里。
安君塵一眼看穿席雅竹的心思,便想發揮好男人的作風,把心上人攬入懷中……不不不,在這寂寞空虛的時候,在這寒冷的時刻,人最需要的就是溫暖,只要給他一個擁抱,就是乾柴烈火的預兆!
安君塵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狠狠心,把自己的臀部往邊邊一挪,眼不見為淨。
“啊啾!”
再不聽為淨。
“啊啾啊啾!”
安君塵果斷除下自己的外裳,雙手一抖,就往席雅竹的身上蓋去……
“你作甚?”恰時,席雅竹轉過身來,看到那衣服時,忽而生出了幾分暖意。
但是——
“給你蒙臉,省得你嚇人!”
……安君塵,你的男人風度被狗吃了麼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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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君塵強行把衣服裹在席雅竹身上後,席雅竹乖乖地靠到一邊睡熟了,可是安君塵卻睡不著了,他滾來滾去,動來動去,一闔眼,又睜開,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月黑風高,這是滾床單……不不不,殺人的好時候!
在這荒郊野嶺,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根據江湖經驗,必會竄出一堆劫匪,高聲吶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此樹……”車外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安君塵正在出神,直接順口接道,“此樹不是你栽的!”
車外人默了一默,清咳一聲,笑道:“我……我知曉不是我栽的,只是這位少俠,我們方才在前方趕路,發現有棵大樹擋了我們的去路,憑我們一己之力,無法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