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輕,這脆弱得像搪瓷娃娃的人就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雖然心痛,但不表示他會心軟,他是絕不會讓清漓回到天朝去的。他總有個不好的預感,這次若是放他離開,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著他了。
「乖,好好睡一覺。」他寬厚的手掌輕輕撫著懷中人的背,「把宋越忘了,把迴天朝的事忘了。清漓,你需要的只是時間。」
孟清漓聽言,總算有了回應,他抓住了呼爾赤的手,「你一定要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呼爾赤見他情緒逐漸激動,安撫半天也未見好轉,只好態度強硬起來,「不要說了,除了這個要求,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你死心吧。」
孟清漓忽然發狂,對著他亂抓亂打。
被逼得沒辦法,呼爾赤只能點了他的穴,讓他安靜下來。
將無法動彈的孟清漓打橫抱起,送到一旁的炕上,替他蓋好被子。
兩人眼神相對。
孟清漓狠狠地盯著呼爾赤,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呼爾赤發覺,這樣小孩子心性的人兒,也別有一番風味。
「別瞪我,快睡。」今晚的呼爾赤特別有耐性,也不惱,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
孟清漓沒辦法,索性將臉撇過去,不再看這監禁自己的男人。
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待第二天一早起來,孟清漓發現自己的穴已經解了,相對的,帳外的守衛也比平日多了兩倍。
知道呼爾赤是鐵了心,再怎麼哀求也沒用,便暗中算計著要怎麼溜出去。
但守衛安排得滴水不漏,他連個交換班的空檔都找不到。
孟清漓觀察了數日,發現無縫可鑽,只能使出最後的招數。
二子為難地看著眼前苦苦哀求的孟清漓。
孟清漓對他恩重如山,不僅從狼口中救下他的小命,平日裡對他母親也頗為照顧,對於他的請求,二子無法像呼爾赤那般鐵石心腸,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幫助他逃出去,但條件是一定要讓自己跟著。
只要能離開匈奴回到天朝,孟清漓自然點頭答應。
二子本就是呼爾赤派在孟清漓身邊的貼身隨侍,對帳外的侍衛也有排程權。
在二子的配合下,使了一個聲東擊西的伎倆,兩人就摸黑從帳裡潛了出來,偷溜至馬廄,帶著衣物、乾糧、水袋等物品,騎上事先就準備好的馬匹,一路離開了王庭。
雖然呼爾赤今日外出巡訪不會回王庭,但最遲到第二日早晨一定會回來。
而且他們的伎倆也不知道能瞞著帳外計程車兵多久,搞不好午夜時分,帳外士兵見兩人還不入睡,入賬檢視便穿幫了。
時間寶貴,兩人一路快馬加鞭,不敢停歇。
直到月上中天,兩人馬不停蹄地趕了將近兩個時辰的路。
入夜之後的草原即使入了春,溫度也低得有點可怕。
跟早就習慣了草原生活的二子不同,不斷的趕路已經讓孟清漓的體力接近透支。
緊跟在他身後的二子看到他的身影一陣晃動,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也猜到他快要支撐不住了。
「公子,不如下馬休息一下吧。」二子勸道。
孟清漓搖了搖頭,「不,我還可以,繼續趕路吧。」
他太清楚呼爾赤騎兵的實力了,就算一路都不停歇地向前跑,也不見得能逃出呼爾赤的掌控範圍。
這次若失敗被抓回去,到時候想要再找到機會逃出來,恐怕就更困難了。
二子拿倔強的孟清漓沒辦法,只能隨著他再度策馬狂奔。
兩人又跑了一段路,隱約發現前頭似乎有篝火散發出的光。
孟清漓頗為好奇,但二子竟緊張地叫他趕快勒馬掉頭定。
「在這種偏遠地區紮營的,如果不是貧困的牧民,就是強盜。」二子語聲驚慌,讓孟清漓臉色大變。
草原上強盜的厲害他也略有耳聞,如果被抓到,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兩人連忙扯韁掉轉馬頭。
可惜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後面便傳來急促奔騰的馬蹄聲,其中更夾雜著狂妄的叫囂聲。
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心裡暗暗叫苦,自己真的是穿越到古代來受罪的,一生風波不斷,死了兩次,現在又讓他碰上強盜!
他猛抽馬鞭,催促胯下馬兒狂奔,甚至不敢往後張望,只覺得身後叫囂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忽然感覺腰部一緊,低頭一看,竟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