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清漓,別說要離開。」呼爾赤一下急了,他摟過孟清漓,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貼近心臟的位置,「我知道你在意什麼。」
「你在為我擋箭之前,我們曾為彤妃有孕的事情鬧過不愉快。那次你要求在生下孩子之後就放你自由。我當時不明白,還去問了卓琅,她說你是情人眼裡容不下沙子,其實是在吃彤妃的醋,所以才跟我鬧脾氣說要離開。」他認真卻慌張的說著,心臟跳得很快,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這麼慌亂、挫敗過。
「但是我對彤妃,不,對所有的妃子都沒有那種感覺。我臨幸她們,只是為了早日誕下子嗣,我以為你能理解的。」
望著眼前,從來沒有表露出膽怯,今天卻有點患得患失的呼爾赤,孟清漓不能說一點都不動容。
但聽著男人的話,他也知道,呼爾赤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摩勒,我答應你,追封蘇煙蘿為後。雖然為了維繫各族關係,我不能遣散後宮,但我可以閒置它。那些妃子,我再也不碰。只要你一個,好不好?」
近似哀求的語氣。這大概是呼爾赤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妥協。
孟清漓想,如果是之前自己還在蘇煙蘿身體裡的時候,聽到這番話,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地點頭。[3n5b中閱室]
但今時今日,他必須顧慮的事情太多了,有他的性別、他的身份,還有他遠在天朝、身陷囹圄的好友。
把心一橫,他搖了搖頭,「請大王成全我,讓我回天朝一次,就一次而已。」
呼爾赤眼中戾氣頓起。他已這般妥協,竟打不動這人分毫嗎?
「清漓,你莫要逼我!」
孟清漓覺得說他不通,也未堅持。一改剛才雲淡風輕的神色,忽然嘴角一勾,一雙丹鳳眼嫵媚如絲地看著呼爾赤。
「大王,究竟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
呼爾赤被他這一問弄得有點迷糊,不知他欲為何。
誰知眼前人竟突然彎下腰來脫去鞋襪、解開腰帶。身上衣衫漸漸落地,在孟清漓腳下繞成漣漪般的一圈,全身赤裸,又鬆開髮髻、長髮披肩。
窗外的月光染在身上,讓他全身散發出白玉般的色澤。
孟清漓兩步走上前,貼近呼爾赤的身體。
不知是因為在水玉的皮囊中,或是因為孟清漓天生就有誘惑他人的氣質。
只是這般眉眼一挑,還未說話,雙唇便被早已把持不住的人擒住。
呼爾赤略微粗魯地扯了一下孟清漓的長髮,讓他順勢抬起頭來,迎接更加深入的吻。
兩人在深吻間,糾纏在一起躺倒炕上,彼此氣息皆有些不穩。
呼爾赤邊親吻著身下人的頸子,手順勢下滑,但在碰到他下身的某樣事物時,卻彷彿觸電一般,手中動作戛然而止。
孟清漓早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也不惱怒,只是輕推開他,順手扯過一旁的薄被披身。
「大王還是在意我的男兒身吧?不然也不會在我回來匈奴這麼久,都沒有碰過我。」
呼爾赤猶如被當頭潑了盆冷水,「我只是……」
「大王不必說了,我明白。」
孟清漓起身下炕,穿上衣物,又將頭髮挽起,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清漓感謝大王為我做的一切。但如果是要報恩,那大可不必,之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去做的。大王本就不是喜好男風之人,何必為了清漓勉強自己?」
孟清漓的聲線平和,聽不出情緒波瀾,彷佛一切都無所謂似的,「大王,早點歇息吧,如果不想看到清漓,也可以去其他妃子的帳篷。」
呼爾赤在一旁聽得生氣,但又覺得無話可說,氣得臉色潮紅,終是拂袖而去。
直到呼爾赤離開,孟清漓一直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定定地看著桌上燭火,眼神萬分傷感,更多深情繾綣。
呼爾赤與孟清漓陷入了冷戰。[3n5b製作]
王帳外被安排了重兵把守,為了防止孟清漓迴天朝,呼爾赤幾乎是將他軟禁起來。
孟清漓為了宋越的事情心急如焚,茶飯不思,清瘦了不少,呼爾赤雖是心痛,但生怕這人一旦回了天朝,就再也不願回來,讓他一人孤單,更狠下心來堅決不肯在這個問題上妥協。
呼爾赤每次回帳裡探祝,孟清漓總是以懇求的眼神注視著他,就算不開口,他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每次摟著他、感覺懷中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