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武功不錯,且一進來就直奔我這間牢房。雖然我在刑部的案底留的名字就是沈靖,但能這麼毫不猶豫地殺過來,可見他很確定我在這裡。」步吟道,「笑,看來那個奸細,跟著我們回京了。」
君笑自然明白:「我大概知道了,王……呃,我回去命他們加強戒備,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那人定然會找個替死鬼以消除我們疑心,要加倍小心才是。」
「你喚我什麼?」步吟忽地冒出這麼一句。
君笑並未聽清,一愣問道:「啊?什麼?」
「你剛才是要叫王爺,只是覺得彆扭才不叫的吧?」步吟嘟起嘴,「笑,你親自到牢中接我,就是說你已經默許你我之間的關係了,這種情況下還叫我王爺,你不覺得太疏遠了嗎?」
君笑目瞪口呆:「我們在商量要緊事情,你怎麼忽然……」
「這還不要緊?對我來說這是一等一要緊的事情好不好?」步吟道,拉著君笑,竟然撒起嬌來,「叫我名字嘛,你看我全身是傷痛得要死,就不能讓我開心點忘了疼痛嗎?笑,就叫一聲,一聲就好。」
「步吟。」君笑低低叫道,俊臉極紅。
步吟可以大大方方撒嬌、可以一聲聲叫著「笑」,他卻覺只叫步吟二字著實太過親密,這麼突兀地喊著,全身都覺不自在,心卻跳得厲害。
「笑……」步吟眉開眼笑,這轎子本是單人轎,坐他二人有些擠,因此二人本就離得近,步吟又著意湊近,全身都貼在君笑身上,吐出氣息就在君笑頰邊,「笑你真好,再叫一聲。」
「你說就叫一次的。」君笑扭過臉去,當真對這賴皮王爺無計可施。
「再叫一次嘛,笑你是好人你是大好人……」步吟賴在他身上,「你剛才的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啦,笑……」
「步吟你不要鬧了!」君笑轉回頭瞪他一眼,「我們討論正經事……」
「叫了叫了!」步吟興奮地抱住君笑的臉就是兩口,最後還作賊一般貼上君笑的唇——嗯,好吃,還想要……
於是更深地吻下去,小小的轎子裡風光無限,雖是顛簸狹小,卻是幸福無邊。此刻便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當今聖上把什麼寶座龍椅一樣送上十個,步吟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的笑的旁邊,就是他最幸福的歸處。
從刑部到靖王府雖不近,卻也不過小半個時辰,步吟的幸福之路總要暫停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出了轎子,王府的人早候在轎外,見到王爺懶懶偎在君笑懷裡,被他抱來抱去,心下都是好笑,卻不敢稍有表現。
君笑叫過劉希墨,一起到了步吟的臥房,掀起他衣服露出傷來。
劉希墨只覺好笑,一面處理傷口一面道:「君笑,自打你和王爺相識,我就沒得了清閒。早些時候是給你治傷,然後就幾乎都是為王爺療傷了。你們兩個啊……定是前世冤家,今生一見面就這麼慘烈。」
步吟連連點頭:「我和笑自然是前世冤家、今生對頭,就算來生來世也定會糾纏不休。」
雖然傷口處處疼痛,步吟臉上卻露出極燦爛的笑,「今後我會保護笑,絕不讓他受半點傷害!」
君笑斜他:「就憑你那點功夫,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好感動哦,笑在關心我。」步吟一臉傻笑,「我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不會受傷了,畢竟我的健康就是笑的幸福嘛——」
君笑聽他越說越不象話,板起臉來,步吟連忙住口。
劉希墨見二人打情罵俏,不由哀嘆自己真是悲慘,非要在這時候橫在二人之間,只有加快治傷的速度。
步吟叫來詹一和齊四,安排了些事情,讓他們下去佈置。
君笑拿過這些日子積下的棘手公文拿給步吟:「這些是你的,快拿去處理吧。」
「這些以後再處理,我現在要好好看看你。」步吟嘻嘻笑道,一雙眼在君笑身上掃來掃去,怎麼也看不夠呵。
「我在這裡又不會跑,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先把正事做了!」
君笑微慍,卻又是臉紅,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麼這一副未出閣女兒狀,卻不知像他這般不涉情愛的人,這種情況下還能好到哪裡,就是當初對那個全然陌生的「悠然」尚且要吞吞吐吐,何況眼前這曾有過無數糾纏愛恨交織的步吟。
步吟是首次從君笑口中聽得未來,心中大樂,真想把劉希墨趕出去,好和君笑親熱親熱,只是喜悅之中忽然湧上一層不安,他一把抱住君笑,問道:「笑,你不是打算要跑吧?」
君笑皺起眉:「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