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沉靜的拉開座椅,坐下。眾人的懷疑揣測,秋無意自己卻並不知道。
他也不關心這些。
在他而言,這把椅子不過是一個離教主比較近的地方而已。
就在各人的視線齊齊注視秋無意的時候,卓起揚卻在專注的觀察著其他所有的人。
無論是探究的,驚怒的,喜悅的,懊喪的,各人瞬間的神色、表情均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待小小的紛亂平靜下來之後,卓起揚收起若有所思的眼神,若無其事的道,“各位請開始述職吧。”
蒼流教的枝葉壯大,勢力遍及大江南北,所耗的開銷自然也是巨大。
各地分舵主輪流站起述職,除了地盤增減以外,所講的內容卻多半是所屬分舵於黑道白道上插手的產業盈虧。
聽了一陣之後,秋無意漸漸覺得有些不耐。他原本在武林同盟中掌管內務事務之時,整天便是與這類相似的事情打交道,做的熟了,所以聽到前面就大致能猜到後面內容。
耳邊心不在焉的聽著江浙分舵主的述職,他的視線卻漸漸挪到了卓起揚的身上。
卓起揚交叉著雙手撐在下頜,聽得很認真,很專注。遇到疑問的時候,他的問話卻也相當的尖銳嚴厲。僅僅剛才的半個時辰內,兩個處事不力的分舵主就被當場撤去職務。
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起,這個人處理事務時的態度就是這樣,決斷到近乎冷酷。
正出神間,耳邊忽然傳來了卓起揚的聲音,語氣平平的問道,“朱舵主,你方才說江浙一帶分舵今年抽成不好?到底有多不好?”
朱舵主的額頭滲出了大顆冷汗,卻不敢去擦, “大約有五十萬兩的差額才能收支相抵。”
“五十萬兩?”卓起揚重複了一遍,慢慢道,“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