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那個女人,他無法接受這一身傷疤、這漫天的譏笑辱罵作為只對自己一人的懲罰!
他甚至覺得自己冤屈!
他想要報復!報復笑過自己、傷過自己的每一個人!
怎奈,師傅和師傅那把寶刀一樣脾氣火爆,聽聞此事沒半點同情,只有勃然大怒,他親口罵了他“淫賊”!師傅不准他“報復”:不知悔改就滾下山去吧,沒有過你這樣的徒弟!
只剩磕頭認錯了。
他承認,自己的一生算是被 “一時yin欲”給毀了。
他越來越憎恨所有人!
醜陋的憎恨、醜陋的傷疤,將與他相伴一生?
那還不如提前結束算了。
偷刀那夜,意外發現,自己的本事竟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殺了舊主,“鬼紫”從此跟了新主,“他”忠心耿耿地陪他宣洩了一胸的“恨”,陪他叱吒江湖。
在江南,幸運碰見了清靈會張氏父子,張源巧妙地移花接木,幫他徹底洗脫這身血債!對此,他必當傾一生之力,報 “給予重生”之恩!
除了自己,沒人真正知道那偏僻小村發生了什麼。
傷疤而後被紋身覆蓋,他的日子也越過越舒坦……
不過,他依舊控制不住地憎恨“yin欲”,總是避免。
如有例外,抱歉,他定會在次日親手殺了那個人——沒人知道他也有“yin欲”,噩夢就不會重現。
此刻,他知道自己又變成了那個冬日裡的野獸,並且不打算掩飾自己的醜態。
睜開眼,看到身下之人,鎖眉緊閉雙目,咬著一隻手手背,單手捂著腿間——那裡大概沒什麼快感——如快散架的人偶般隨著自己一次又一次撞擊,在那裡亂晃。
俯□子,對方如有感應一般睜開了眼。
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人,溫淼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微笑。
“啊……嗯……嗯……”手一離開嘴,悲慘的呻yin就算咬緊嘴唇也是要洩露的。
緊緊盯著他,愈發兇狠的撞擊——他要撞的他連嘴唇都咬不住!哈哈!一陣巨大快感就這麼猛然爬上心巔。
手離了嘴,晃動著繼續朝他伸來。
他強烈感到要被扇了。沒有憤怒,也完全不想躲閃,心情只前所未有地高漲。盯著他,再次加重撞擊,笑的更興奮了——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恨!全部宣洩出來!把我送上巔峰!
當然,最不可能的,就是一巴掌。
手輕觸他側臉,想把他拉近。
司空翦艱難的露出笑容:“啊……嗯吻、吻……”“我”字還沒來得及說,對方已低吼一聲重重壓落在他身上,依舊沒有吻,只是狠狠咬在他肩頭。
感到額角又傳來些輕吻。良久,那陣暈眩漸退,支起身,看到對方肩窩一個沾滿口水的駭人牙印——與之前正相反,剛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空虛、多厭惡。
對方不想他離開。
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應付地吻了一下剛才一直忘記的唇,他還是想強行離開。於是又看到,對方腰兩側被自己捏出的嚇人紅印,以及身下帶血的、自己骯髒的液體——真的是再也無法忍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他幾乎是撲進水裡去清洗自己。
反反覆覆地從頭到腳洗了好久,回過頭,看到司空翦正縮在船尾,拿他那件(司空的)爛袍清理身體,表情帶著很明顯的失落——雖然在和自己相視時候還是笑了笑。對方的背,因為剛才一直在粗糙的船板上摩,已經破皮見血——又是個視覺衝擊。
望著對方,心中再湧起一陣極度煩恨!握刀那隻手控制不住地抓握、抓握、抓握……
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不是早就想好,如果會無法忍耐到想殺救命恩人,就先殺了自己!回到船中,儘量說的波瀾不驚:“走吧,回去了。”堅持到和對方永別,就等於對方已經死了。
“啊?你、你不餓嗎?不先吃(點)……”
“回去也可吃。”披上外袍就要去搖船。
“你……你還是不高興了。”再也掩蓋不住的哀傷。
“不是你的原因!”回頭笑了一下,“我依舊挺喜歡你的。”
“不是!”抱著雙肘在膝上埋下頭,“我就知道你討厭這些!其實……其實只有吻也可以的……都是我太貪心了!”
“都說過了和你無關!”
“請不要討厭我……”
“說過了沒有!!!!”火了。
“那還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