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真能坐到『君無戲言』小弟不知,不過娘娘既然也來了,就不怕這債主兒跑掉,陛下,微臣這話,您認為如何啊?」
白衣公子活像是給人踩著尾巴的貓,驚得跳了起來,當場成了結巴:「他他他他他……」
茶館外頭計程車兵再度讓出一條通道,一人豔麗宮裝面罩頭紗,如謫僊般優雅走入茶館。
原本在角落默默穿回衣裳的飄香一見來人,連滾帶爬撲向前去,兩腿一軟跪倒在宮裝麗人面前。
若說方才在白衣公子面前的啜泣是裝裝樣子,那麼現在的飄香就真的是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主子,妾身沒動您的人半根寒毛,是爺他自己壓過來的,妾身可是連根手指都不敢碰爺的身子,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吶!」
宮裝麗人眉頭一擰,瞬間整座逢源茶館像是給結成了冰,冷風颼颼。
宮裝麗人兩手一攤,墨凡從背後冒了出來,在美人的左手掌上放了笨裝訂成冊的本子,上頭龍飛鳳舞七個大字「香豔刺激十八招」。
另一旁,半個時辰前才被出賣的荀郝針也難得目露兇光,在美人右掌上放了條紅色的繩子,然後開口道:「此繩乃是用雪蠶吐的絲,並以鍛鋼練鑄成的針勾制而成,柔軟但有韌性,非常適合閨房捆綁之用,既能增添情趣,又不會傷害伴侶細嫩的面板,望娘娘笑納。」
茶館門口,封辛爻不知合適斜倚在門框上,搬弄這八卦羅盤,「陛下,微臣給您算過了,按照您的命盤看來,未來三個月多災多難。」
白衣公子恨恨瞪著多事的封辛爻,暗自嘀咕:「廢話!都這種陣仗,不用你這算命的廢話,聯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哼!」
「不過陛下您雖是忌傷病、忌遠行,不過有樣事情卻利於在這時候做。」
白衣公子依然瞪著封辛爻,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好奇。
封辛爻歪著頭,笑得燦爛迷人,給白衣公子三個字:「宜房事!」
脖子一歪,白衣公子甩了封辛爻兩記白眼,做出死前最後的掙扎。
「好好好,聯跟你們回去便是。」
然後對著宮裝麗人諂媚地笑了笑,「皇后代聯操勞國事,聯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翹宮,來來來,咱們回家。呵呵,回家回家。」
封辛爻對著秦羽勾勾手指,後者開心地跳過去將情人抱在懷裡,低頭在情人頸間磨蹭。
封辛爻安穩窩在秦羽胸前,朝著老掌櫃道:「戶部大人,宰相要我傳句話,請大人即刻回宮,並將咱們皇爺專用的財庫充公,作為賑濟河北蝗災之用。另外發出皇榜,表明陛下為體恤百姓勞苦,為求黎明平安,未來半年內茹素齋戒以求神明庇佑我朝子民。」
老掌櫃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同情地望著白衣公子一眼,對著皇后行了個大禮,隨同屋內其餘人等,火速退離茶館。
就連一向忠心耿耿、日月可鑑的小喜子,在偷窺了眼皇后恐怖的臉色後,也跟著亂沒義氣地落跑,臨走前還不忘稱職地將茶館的大門關上,以免待會里頭春光外洩,敗壞這蘇州的善良風俗。
留下貴為皇帝陛下的白衣公子,獨自面對臉色冰冷的皇后娘娘。
茶館內眾人散去,皇后摘去臉上蒙面的罩紗,露出罩紗下令人驚歎的容顏。只可惜這張超越性別的臉看在皇帝老子眼中,比什麼惡鬼都還要恐怖千百倍。
白衣公子雙腿打顫節節後退,陪笑討好道:「日哥哥,國事如麻,咱們還是先回宮處理一下吧。」
皇后一步步逼向那白衣公子,邊走邊動手卸去衣服上的盤扣和頭上的髮飾,笑得異常溫柔。
「國事?驚澐自請代勞,還難得不收哀家半毛銀兩,這國事哀家相信宰相足以應付。」
白衣公子臉色青了青,又向後退了幾步,「可是,讓臣子這般日夜操勞,聯過意不去啊!」
「沒關係,曲翊跟南宮譽兩人也被抓去代勞,對了齋亦名大學士也給驚澐轉調進了宰相府。」
皇帝乾笑了聲,努力掙扎,「可是,人力畢竟有限……」
「哀家真是佩服陛下體恤臣子的一番心意,不過哀家已經下令,凡一品大員三個月內不許離京,婚喪病痛一律不許請假。所以請您放心,本宮相信,我朝官員絕無平庸之輩。」
「那……那外交、邊疆各族?」再掙扎。
「敢造反者,本宮會『親自』去各部落那走一趟。」
「蟲災、治水、農桑?」繼續掙扎。
皇后冷笑,「但凡各地縣官治理不力著,全閹了進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