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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麼,調酒就不是吉米的工作了嗎?塞門。你是叫塞門吧?”金拿起酒杯,對著燈光細細觀看。

“那不一樣,這是我欠你的,算扯平了。”塞門白了金一眼。

金慢慢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特別,好像回憶一樣讓人感到陣陣酸楚。

“很不錯的酒。“金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看著金喝酒,塞門突然有些緊張,好像擔心酒不夠好。

“你說過自己是DJ,俱樂部、酒吧、健身會館……凡是有DJ的地方,我就一家一家地找,找到這裡,是第78家。我都不知道這城裡竟然有這麼多休閒娛樂場所。”金放下酒杯,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塞門。

第九章 吉米的話

“花這麼多時間就為了找一個小偷?你可真是閒啊,有時間沒地方用。”塞門冷冰冰地說,修長的手指擺弄著自己面前的酒杯,連頭都沒有抬。

“拜託,”金舉起雙手,“就看在我整整找了三天的份上,你也不至於這麼冷淡吧。”是生來的冷淡呢,還是隻是針對自己,他很想弄清楚。

塞門一隻胳膊壓在臺面上,向前傾著身子,盯著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可沒有讓你找我。”

金也向前傾了傾身子,注視著塞門,明亮的眼睛閃著奇怪的光。塞門有一瞬間的迷失,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看著塞門有些迷失的表情,金慢慢地笑了:“奇怪,你只是覺得我找了三天是活該,但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找你,好像你知道我會來,所以一直等著。”

塞門吃了一驚,站直了身子,是啊,為什麼不問呢,而且對於金的到來,自己也並不太吃驚,好像真的知道他會來,所以一直在等著的樣子。

看著塞門發呆的樣子,金既覺得好玩又覺得不忍,他清了清喉嚨:“別的先不提了,在這種場合下,最起碼,你應該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吧,因為我已經知道你叫塞門了。”

“那麼,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塞門隨著金的口吻問著,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吉米及時地用一杯水代替了塞門面前的酒,塞門急忙喝了一口,感激地看了吉米一眼。吉米聳聳肩,知趣地走到一邊,用毛巾擦著原本就很乾淨的檯面。

“金…喬,哦,不對,是喬……金。”金見吉米走到一邊之後才說。

“到底是金喬,還是喬金?”塞門覺得好笑,在外國長時間生活的人就是說不好中文。

金也覺得好笑:“從中文方面來講,我應該姓喬,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希望你能叫我金。”

“那麼喬先生,可不可以遵問一聲,你是哪國人?”塞門平靜下來,問出自己一直感興趣的問題,他沒有叫他“金”,這樣肉麻的稱呼,他叫不出口。

“中德友好見證。”金不介意塞門是不是叫他“金”,揚了揚眉,轉動著手中的酒杯。

“哦,大日爾曼血統,怪不得這麼囂張,那麼你覺得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血統了?”塞門的語調裡明顯有一絲諷刺,難怪他有著那麼標準的金髮和藍眼。

“God,我找了你三天哪,每到一家就低三下四地打聽,我這樣也算是囂張?你不會是討厭德國人吧,二次大戰已經過去很久了,更何況我也不是純粹的德國人。”金停止轉動酒杯,一臉的無辜加無奈。

“抱歉,我是很討厭德國人,就起碼現在是,因為眼前正有個德國血統的人在妨礙我的工作。”塞門的語調顯得有點兒無情。

“OK,”金攤開雙手,“你儘管去工作,當我是個普通客人好了,不用特意下來招呼我。”金的語調也多少有一點兒諷刺,眼睛露出一種好玩的表情,因為塞門的確是自己主動下來招呼金的。

塞門沒有說話,狠狠瞪了金一眼,不知為什麼,很想揍他。金端著酒杯笑出了聲。

第十章 送你回家

當天晚上,餘下的時間裡,塞門沒有再跳舞,常來Windpub的客人都比較熟悉塞門的脾氣,叫了幾次,見塞門不再下場,也就不再叫了。

金靠在吧檯上,從遠處觀察著塞門的一舉一動。塞門知道金在看他,他皺了皺眉,故意不去看金。

金又笑了,雖然離得很遠,他也能猜出塞門此時的表情,於是轉過身,繼續轉動手中的酒杯。

吉米走了過來,一邊用毛巾擦拭檯面,一邊問:“先生是塞門的朋友嗎?”

金的笑容變得有點兒苦:“我是把塞門當成朋友的,但不知道他怎麼想?”

“塞門一定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