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雙方的代表,夏安和寧紓會正式會面。
之前我一直沒有和夏安說寧紓的事情,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我去見了寧紓和也不知道把他接回國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和他說,也不想和他說,我怕那些過去。
寧紓那天的精神面貌看起來很不錯。
整個新聞釋出會也進展得很順利,但是我沒有想到到了後面居然有人公然翻起三年前那場車禍的舊案大作文章,三年前被公司辭退的殺人犯如今又回來長了公司總經理,這是個很好的噱頭,明天的頭條看來有著落了。
當時場面極其混亂,所有鏡頭都把目標指向了夏安,他措手不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我大意了。
我沒有周全地來考慮釋出會所有的可能性。
儘管後來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我順利把他帶回了公寓,但是我讓他受到了傷害,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
因為我的私心和大意,所以直到現在我都無法還他清白,他還是人們眼中的殺人犯。
他是無辜的,他原先只不過是任性了點,調皮了點,但是卻受到了這樣的待遇,所以三年後他不不敢任性,不敢調皮,他只會小心翼翼察言觀色。
就像現在他渾身傷痕他依舊他仍然他很好他沒事。
他是原先手指被門夾了都會哭上一整天的人,現在不管多痛多疼他都不哭不叫了。
他會笑著告訴你一點也不疼,他沒事他很好。
騙子!小騙子!總是騙我!不說實話!還要裝作很堅強!
我低頭吻上他那總是愛騙人的嘴。
那時我第一次,主動吻他。
那樣偽裝的堅強,那樣不堪一擊的脆弱,讓我就這麼不受控制地吻了下去。
我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也許蕭峰說的對,我現在,不是在贖罪,我是在……
我感到驚慌,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叫做……
思維開始混亂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理清一下。
釋出會上出現了這麼大的騷亂,我也不留絲毫情面,那個自以為是爆出□□引起騷亂的記者首當其衝,連著整個報社,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因為他們觸碰了我的底線。
自以為這樣可以贏得大眾目光,但是在我眼裡無異於井底之蛙,他們既然要為了一時之利而這樣去傷害夏安,那我就讓他們一生的前程作為補償。
後來我去找了寧紓。
我讓他適可而止,因為今早蕭峰放在我桌上那些蒐集過來的資料都在告訴我,這次的幕後的主導是寧紓。
在我面前他每天看似柔弱,看似天真無邪,可是現在卻還是不知悔改,不肯收手,反而變本加厲,病患不能成為他為所欲為的擋箭牌。
我跟寧紓說道,若再被我知道你作了什麼對不起夏安的事,你就再也不要想見到我。
他的生命在倒計時,不送他去監獄是我對他唯一的仁慈,但是我不會原諒他。
他哭著對我說他不是故意的,他讓我別那樣做,他無法接受沒有我的生活。
不是故意的?
每一次他都說,他不是故意的。
他永遠這樣為自己的罪責開脫。所以那幾天都沒再去看他,他的電話我也不接,因為這樣開會的時候他昏了過去。
還是原先一樣送他去醫院治療,但是這次無論他怎樣哀求,我都沒有留下陪他。
同情也是有底線的。
明天就是除夕了。
晚上我特意去接了夏安回家。自從上次吻了他後,見到他,我會麼莫名的緊張,心跳加速。
我幫他系安全帶的時候,他嚇得緊貼車門,一副怕被我非禮的樣子,很是可愛。
其實,我當時差點也忍不住……
不過我沒那麼做,我想,這需要時間,而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所以可以慢慢培養。
我是明天帶他去河邊看煙花的。明晚迎接新年的那個重要時刻,我有話想對他說。
可是夏安卻讓我去陪寧紓,他很平靜地說不用,你去陪寧紓吧。
我為什麼要去陪寧紓?
那個人明明曾經是你的情敵,那個人從原先到現在都在千方百計算計你,你為什麼還要為他著想,讓我去陪他?
為什麼我都說了陪你去看煙花,你卻這麼一臉滿不在乎?還是想著躲我?
【寧紓的事,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