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
那時,我一下子氣急,甚至沒想明白自己那麼生氣,究竟是氣他騙我還是氣他不照顧自己。
我知道澤年一個上午有課,而今天他應該不用去畫廊。按例他下午會來找我,但我給他打了好久的電話,始終都是關機。
快到晚飯點的時候,終於耐不住性子想去他學校找一圈。結果連帶著他寢室也一併找了,還是不知他所蹤。我急得連冷風一陣陣猛刮在臉上也顧不得。想要冷靜下來想一想,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念頭居然是楊生。
……他,會不會又去找生生了?
頓時,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擊潰,有些無奈地在自己樓下的臺階上坐下來。
十一月末了十二月初,冬天還沒來多久,冷空氣卻已經不再客氣了。看著宿舍區中為數不多匆匆而過的人群,心裡一點辦法都沒有——
原來,他是下一秒鐘隨時都可能會消失的人。
原來,如果他要回去誰那裡,我就一點法子都沒有。
上樓的時候,我只顧低著頭走,插在口袋裡的手好像絲毫沒有暖和一點。
默默數了一下宿舍樓層的臺階數,原來每層只有九級。
快走上四樓的時候,才想到摸鑰匙。
長長的走廊,昏暗的燈光。稍為抬了頭,就看得到盡頭的門前等著一個人。
我有點笑不出來,看著他有點冷,踱著步子等我,就覺得有點心酸。
李澤年,原來你沒有走。
24
24、22 。。。
“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自己在二十二歲生日的那一晚,偷偷吻過他。因為那一秒,抵過我迄今所有為他寫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