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他知道他將心魂俱碎,可他不願停下,那般鈍刀割肉的平靜讓他的耐性和尊嚴消耗殆盡,他那所剩無幾的驕傲不許他繼續逃避。
進門,踩到一雙皮鞋,看不清,不管它。走兩步踩到一件衣服,那麼大人了還是不喜歡收拾,真是的。繼續往前走,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那是···呻吟······
謝玄的臉瞬間血色盡失,他艱難地向著臥室挪動,每一步都彷彿行走在刀尖之上,痛苦至極但又不願停止。
臥室房門開啟,月華如練,從落地窗傾瀉而下,室內彷彿被銀輝籠罩,一切如斯清晰,清晰得無比殘忍。
謝玄好似被澆上了水泥,僵在原地再無法動彈。兩具肉|體激烈翻騰,碰撞,交融。許彥在別的男人身下大張開雙腿,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臉上表情妖媚又痴迷···在曾經的他們的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人願意給點評論,好歹激勵激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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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絕然離去 。。。
“軒···嗯嗯···啊···輕點···啊···”許彥嬌媚的呻||吟凌遲著他的神經。
房晟軒嗤笑“慢點能滿足你?謝玄那小子對你那麼溫柔,你不照樣被我搞得欲罷不能”
提到謝玄房晟軒又覺得嫉妒惱恨,於是狠狠一頂“說···我和那小子誰艹得你更爽···”
“啊啊···不知道···我不知道”
房晟軒冷笑“不知道?!那我就做到你知道為止”說著就是一陣死命的撻伐。
“不要···啊···不要···是你是你”許彥面色緋紅,尖叫喘息。
房晟軒□動作不停“我怎麼樣?啊?!”
“你艹得我爽···啊···你艹得我爽”
房晟軒心滿意足地笑了,動作更加狂野。
許彥高||潮的尖叫就像一把鋼針刺破了謝玄的鼓膜,直刺入大腦,在裡面肆意地遊走,撕扯他的理智。
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可他仍然一眨不眨地看著,仿若自虐。
他看到房晟軒的粗||大在許彥的後||穴裡不斷抽動,許彥的穴||口豔紅腫脹,流出白濁
他覺得有一把冰冷如骨的刀劃破他的胸腔,逼出他心內熱血,翻攪著他的心臟
他看到他們唇舌勾纏,吻得難分難解,唾液從嘴邊流下也無暇顧及。
他的心痛到麻木,緊接著又是更深一層的激痛,他覺得自己墮入無間煉獄,撕心裂肺的疼痛永無止境······
他想用刀剖開那個極樂中的人兒的胸腹,看看那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忍心這樣殘酷地踐踏他的信任,屠戮他們的感情。
是的,感情,不是愛情。
並且早在許彥第一次動搖時,他們的並不深厚的感情就在逐漸消逝。
謝玄是純粹的人,要的也是純粹的感情,許彥給不了完整,潛意識裡謝玄也就不會真正地接納他。感情潔癖者的本能而已,甚至不需要判斷。
支撐他維繫這段感情的不過是對長輩的尊重和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感。
而現在,許彥親手斬斷了這所剩無幾的聯絡。
許彥踐踏的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以及他對純潔愛情的執著。
謝玄心痛的是自己為他蹉跎的歲月和浪費的感情。
不值得,為這樣一個人,不值得。
謝玄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進入廚房,開冰箱,拉開一罐啤酒。他需要用酒精麻痺自己被噁心到的神經。
“謝玄···電話···謝玄···電話···”段知的專屬鈴聲。
掏出電話接通“段知······”
沒有回應,寂靜的夜裡只聽見電流的嘶嘶聲,臥室內呻吟漸趨高亢,他已漸麻木。
“段知?!”
“···謝玄···謝玄······”再無言語,只有壓抑破碎的抽泣聲,然後結束通話。
經過臥室,房內兩人同時達到了巔峰,許彥的液體在空中綻放,宣誓這一場殺伐的短暫終結。
房晟軒的從他體內汩汩流出,像具有強烈的腐蝕性的毒液,飛濺上許彥和他無數個美好的日日夜夜,侵蝕著記憶中那個午後的怦然心動,讓他們的感情變得腐朽骯髒,曾經的笑容和甜蜜都成為背叛時那最為狠辣殘酷的一刀,傷得他心魂俱滅。
絕然離去再不回頭,前路是繁盛星空,身後是一地悲傷的過往
從今而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