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梁徵說,他本以為這麼說的會是柳宮海。
翻越層層宮牆。梁徵感覺到自己原來能追上柳宮海的腳步,一年多前他還感到與柳宮海之間不可測量的高低。如果那時候他拼死也在柳宮海手上走不了五招,那現在他猜說不定十餘招之內他們分不出勝負。
當然有烈雲的原因,但也是這一年荀士禎教了他很多。
荀士禎從同意教他太華劍法起,可能就已經想得比他自己遠得多。
鹿苑開闊,重重嚴防下不易藏身。
為了馬上可能的奔逃和爭鬥,梁徵確認了一次腰上的松雪劍,問柳宮海:“如果果真有什麼和魔教相關的東西,柳大俠是一定能辨認的吧?”
“這一年裡我已經幾乎盤問過每個經過那個時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了。”柳宮海說,譏諷地瞥了梁徵一眼,“自然,除你師父之外。”
他顯然聽說了荀士禎的事,卻沒有過於為難梁徵。
梁徵不認為他是最瞭解魔教的人,就算同樣不曾經過當年的事,什麼都知道的越岫,總是知道越岫的水瑗,以及天魔的女兒……容蓉,如果她不是已被埋葬的話,所知都不會比柳宮海少太多。
但也許柳宮海只是刻意不想靠近皇宮而已,他們總是竭力避開與朝廷、官府有關的事——就像朝廷也避開他們,互相為另一個世界感到膩煩。
不過反正無論荀士禎、越岫還是水瑗都不能出現在這裡,梁徵就只點點頭,“那就交給柳大俠。”
“要無意外,明日挽花樓見。”柳宮海望向醉湖。
梁徵默默點過頭,越下宮牆,暴露行跡。
神使鬼差中,他想往靈靜庵方向去。
一早故意被發覺,如今防備森嚴,何況不願與宮廷為敵梁徵不肯拔劍僅僅四處格擋閃躲,即使他自問武藝已是出眾,也不敢在宮中掉以輕心。即使烈雲不在,大內不會沒有高手。
很想知道謝歡是否會隱藏宮中。
念頭一起,就滅不下去。
靈靜庵與鹿苑不遠。在被守衛完全攔下前,他總算碰著空檔閃入庵中。
也算從前後妃的殿宇,衛兵們一時停步,竟不敢輕易入內。紛亂中喚人去請求上意。
庵外喧擾,庵內卻並無不同,如上次造訪時一樣寂靜。那回已經察覺,了非既然遁入空門,身遭一切已從簡,連庵內服侍的宮人都只有必要的幾個而已。
庵堂門扉半掩。
梁徵推了進去。
堂上素白羅帶,吊著緇衣女尼。
庵堂並無第三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