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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道:“這人累了,你上去吧。”

良弓皺了下眉頭:“公子,這……不大好吧,人家會說我們佔便宜的。”

百里蕪弦笑道:“有便宜為何不佔,放著給別人佔去麼,再說,你我這等人,在別人眼中可比佔便宜的人罪大惡極多了。”

思忖片刻,良弓應道:“是,公子。”

良弓上臺的時候,臺下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十里齋終於按捺不住,有所動靜了!

這個紅衣的少年,兩臂上綁著兩柄有如蟬翼一般的黑色尖刀,面目冷酷,他衝司馬昀抱拳道:“十里齋,良弓。”

司馬昀亦抱拳回禮。

隨後,二人各擺開了架勢,只聽司馬昀大喝一聲,便見那扇子在他手中脫手飛出,朝良弓斜斜飛去。良弓騰起,雙手朝下打在鐵扇子上,藉著力在翻了個跟頭,落在扇子之後。誰知這個時候扇子竟然自己朝後飛來,直直地朝著良弓的腹部而去。

人們這才看見,原來司馬昀在扇柄處綁了一根極細的鐵鏈子,正是一種“化繞指柔為百鍊鋼”的武功境界。

百里蕪弦在臺下點了點頭,神情之間對這個司馬昀露出些許讚賞。

良弓面色一凜,見扇口至自己的腹部之間已是千鈞一髮之勢,慌忙中只能雙臂交叉,用刀面硬生生地頂住鐵扇子的攻擊。扇口與刀面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像是透過面板撓在人的骨頭上。

在這僵持之時,百里蕪弦卻道:“動刀動槍,真不文雅,好好的扇子,非要弄成個鐵的,良弓你替我拿來,我倒想看看,這扇子平日裡是怎麼扇風的。”

司馬昀聽在耳裡,想定是這百里蕪弦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自己才不會上他這個當,於是手上越發的使力,不敢放鬆一分一毫。

可是,卻聽良弓一笑,道:“是,公子。”

司馬昀一愣,不知良弓與百里蕪弦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時,卻感到腹部忽然一陣疼痛,原來是良弓朝後一踢,正好踢中了司馬昀的腹部。司馬昀的身子下意識地弓起來,就趁此時,良弓竟抓住了那鐵扇子的扇柄,朝司馬昀自己扔去。

司馬昀穩住身子,抬眼間看見扇子已經朝著自己擲來,便偏身一躲。包括臺下眾人,皆以為司馬昀能躲過這一擊,未料這扇子半路竟然改變了方向,開始繞著司馬昀的脖子打轉,鐵扇子帶著鐵鏈繞上了司馬昀的脖子,因力道過大,扇子與鐵鏈的連線處竟然斷了。過了會兒,只見司馬昀的脖子已被自己手中的鐵鏈子纏得透不過起來,他的手只顫巍巍地朝良弓一指,便跌下了擂臺。

良弓拾起那柄鐵扇子,恭恭敬敬地遞給百里蕪弦。

百里蕪弦剛剛放在手裡把玩了一陣,便把它往後一摔,道:“這麼重,扇得累死了。”

看著百里蕪弦,眾人皆都面有不悅之色,想這人未免太驕橫跋扈了些,縱是一派之主,也當謙和有禮,且如此對待武林前輩,那是大不敬。

“不知有哪位武林豪傑願意迎戰良弓公子的?”江若燁雖也不喜十里齋,但是依照流程,還是上臺問道。

各門派之間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都沒了動靜。

這時,一人躍上臺來,墨黑色的衣衫,衣帶隨風獵獵飄動著,看著良弓抱拳道:“築雲莊,景徹。”

臺上一黑一紅,不失為一道風景。

百里蕪弦嘴角勾起,笑得意味深長。

良弓一直為百里蕪弦被景徹所騙之事記恨於他,可百里蕪弦曾經吩咐,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動景徹,於是想他此刻上場,正是遂了自己的意。看著景徹赤手空拳的上來,良弓問道:“景公子不使兵器?”

“自然是使的,”景徹說完,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後足尖點起,折了一枝樹枝下來,在手裡試著比劃了兩下,“就用這個。”

良弓心中一惱,卻也不好發作,只得抱拳道:“景公子,請!”

“請。”

良弓早該想到,景徹豈是那麼輕易便容易對付的人。

幾招過後,他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只覺得力氣都被疼痛給抽走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地,嘔出一口血來。幾滴血沿著嘴角流下,滴在紅色的衣衫上,又是一片殷紅。

反觀景徹,倨傲地站著,手中樹枝上,竟是連那幾片在秋日裡苟延殘喘的葉片都沒掉下來。

良弓咳了幾聲,暗自運氣調整內息,他幾乎回想不到對方的動作,只是在自己向對方一刀襲來的時候,他風一般的輕掠過自己身側,然後樹枝在良弓的胸口一擊,隨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