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無論我與他人如何,與你同門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方淨土,我希望你站到我身邊來,這世上,我唯一不想與你為敵。”
“來不及了師兄,已經太遲了。”推開納蘭海瑞的的手,掙扎著起身,拍了拍衣襬上的塵土轉身離去,一陣窸窣的動響,張瑞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直勾勾望著眼前佛像的納蘭海瑞,曾經初次到藥王谷的時候,看到師兄的那一刻,他在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和自己心底一樣的東西,只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他心中的恨,被那個單純地孩子漸漸抹去,剩下了一片空白,裝著那個孩子溪流一樣溫純的雙眸,他與慕容御疆的糾纏持續瞭如此久,漸漸的便不再那麼刺痛,想著父親臨死前拉著他的手說著讓他好好輔佐慕容御疆的時候,他心中許多的不理解如今都漸漸開解,一個人的忠誠是可怕的,可怕到為他傾盡所有都在所不惜,在成親王府的這下時日,他漸漸看明白了慕容父子,漸漸讀懂了自己的父親,漸漸明白了當年景帝的種種無可奈何。
想著父親一輩子為了朝乾國鞠躬盡瘁,一輩子執迷,再想想自己此時面臨的抉擇,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微笑,他同父親一樣,不曾後悔過。
他所擔心的,是負擔著這樣沉重負擔的師兄,會最終被逼向一個絕境。
“師兄,其實你不必這般逼迫自己,若有一天你真的如願,但是卻孤身一人的時候,那時候即便你坐擁天下,凌駕六道眾生,換來的也是永生的寂寞和孤獨,獨看滄海桑田,世事變化,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你還活著,那麼你所謂的民族復興就是如此嗎?”
猛然回身,師弟已經走遠,身影已經遠去,偌大的城隍廟還回蕩著他臨走時的一席話。
“雲深哥哥……”雲深一人帶著兩個受傷之人走到筋疲力盡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休息,剛剛落地,納蘇便撲了上來,雙眼噙滿了淚水。
“嘶……”突然小腿傳來的疼痛讓雲深倒吸一口冷氣,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抱住納蘇。
“你怎麼了,雲深哥哥?”低頭看去,小腿被荊棘颳得滿是傷口,還在往外不停滲血,納蘇一下子心疼不已,蹲下身來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你們沒事便好。”雲深笑著將納蘇散亂的髮髻梳理好,盤在腦後,然後坐在樹下,掀起被血液滲透的褲腳,抬起頭來,給了納蘇和孟廣一個安定的微笑,“孟大哥你別擔心了。納蘇,你到前面的湖邊幫我打一些水來。”
納蘇不放心地深深看了雲深一眼,才向湖邊跑去。雲深確定了納蘇已經走遠這才放心地開口,“孟大哥,納蘭海瑞怎麼會找到你們的?”
“我們那時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青州是肯定不能再呆了,江州和睦州如今都不安穩,所以我們才打算藉著西羅城的特殊就此隱身於此,安穩過日子,原本一切都好,每日納蘇在家燒飯,我出去做活,知道有一日,我回家的時候發現納蘇不見了,只剩下一隻納蘇的木簪在床上,還未來得及想,就被人從身後給了一記悶棍然後再醒來就到這裡了,納蘭海瑞究竟為什麼會找到我們我也不大清楚,不過現在看來他是為了引你出現才擄了我們。”
“看來終究要想想辦法逃脫這個被動的局面了,不過孟大哥,我想我還是找個妥帖的人家,你們不能跟著我了……”
“雲深哥哥,你又打算將我們撇下然後獨自離去了是不是?”忽然兩人身後傳來納蘇的驚叫聲,手中的荷葉落下,水濺了一地,“我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這一次你休想再將我們丟下來了。”
“是啊,雲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如今的狀況你也看到了,無論我們躲到什麼地方,我們終究只是普通人,納蘭海瑞都能找到我們,所以我們留在你的身邊,這樣一旦有了什麼事情我們還能幫到你。”孟廣也開口勸阻雲深,他們如今無可躲避,就如同雲深所講的一樣,他們一直都處於被動的局面,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回來,倒不如大家在一起,不管雲深將來有什麼打算,他和納蘇都能夠協助他完成,再者,村子毀了,他們兄妹二人也是天下為家四海漂泊。
雲深嘆了口氣,勉強在納蘇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三個人走到湖邊,雲深伸出手去將覆蓋在有臉的東西拿掉,露出淨白無暇的面孔,兄妹二人大驚。
“雲深你的臉……”早知道雲深樣貌不凡,只是不知道那驚悚的疤痕沒有了竟然會是這樣一張絕塵的臉,“你的眼睛好了嗎?”
“這件事情一言難盡,但是如今我確實沒事了,我有個想法,既然你們想與我一起,我便將此告訴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