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無,人面桃花,如仙似妖,那日在戲樓中,他最後一次替晚逕唱《長相思》的時候,他深情執筆細細描眉的時候,他曾經單純地相信過這個人一定不會背叛自己;梨花巷陌,他撐起下襬為他接那紛紛飄落的梨花的時候,他相信過他;他手忙腳亂地拍著自己的額頭安慰淚流不止的自己的時候,他相信過他。
“哈哈,我可不適合那些文縐縐又噁心的話,你便想是我看中了你俊俏的模樣,這樣到更符合我的心性。”摺扇張開半遮面,一串輕笑瀉出,他笑得那樣妖嬈,笑得那樣瀟灑,笑得那樣陌生。
“與你講情恐怕也是件可笑的事情吧。”或者如今這般的狀況他已經應該知足了,在泥足深陷之前猛然轉身離去,至少連根拔起的時候痛苦會少了許多,比不得那個從六歲起便讓自己信得徹徹底底的人要好得多。
“傻孩子,我淨跨民族都是無心之人你沒有聽過嗎?”眼眸流連在被捆在一旁的孟廣和納蘇,納蘭海瑞聳了聳肩再次開口,“說什麼情劫,我可不相信。”
“看來我的命這樣之前,我一條命就能換兩個人了?”索性不再心煩,悵然一笑,“我聽說你和瑞哥的師兄弟倒是情深,傷了我的性命,你就不怕你師弟來跟你要人?到時候要是因為我一個人引得你們自相殘殺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恩,你倒是替我考慮了不少。”和納蘭海瑞硬碰硬絕對不是上上之策,現如今除了拖延一些時間,或者會有什麼樣的轉機也說不準。
“師兄?!”忽然闖入的張瑞沒讓雲深有多訝異,從張瑞當年苦心積慮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之時,還有不久之前他挾持自己的那一次,他就知道這個張瑞的心思絕對比常人縝密的多,他並沒有什麼預見的能力,他也只不過是在賭,他賭這些日子張瑞一直都在打聽著自己的下落,就他挾持自己的態度,他便隱約可以感覺到張瑞並不想與自己為敵,雖然他也並不想和自己的師兄翻臉,但是至少落在他手中自己多少不會對了性命。
“想不到你還有預見之術。”納蘭海瑞臉上帶著笑意,轉過身去看了看城隍廟門前的張瑞,然後輕蔑地衝雲深開口道。
“我有多大的本事你還遠遠沒有領教到。”
“師弟,雲深我一定要帶走,你今日若是攔我,那邊是選擇與我為敵……”納蘭海瑞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張瑞打斷。
“師兄,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為敵,我卻不理解你的如此執念究竟是為了什麼,無論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民族都有他的定數,興衰分合本事常事,因為一己私念傷人性命並不是件好事。”
“為我婧侉族犧牲他個人的性命也算是成就他成為一代傳奇了。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趁著納蘭海瑞的注意力被張瑞分散,雲深已經暗中講一把匕首悄悄踢到納蘇手邊,張瑞對他如何他心知肚明,但是即便知曉也不代表他應該有所回應,他不是壞人,所以他並不想傷人性命。
時機一到,納蘇和孟廣悄然掙脫開捆綁之時,雲深迅速出手,他突如其來的行動讓納蘭海瑞有些吃驚,但是跟讓他吃驚的是雲深正在用著昆西族的秘術對付他。
☆、96、孟廣兄妹
“你怎麼會昆西族的秘術。”驚訝的神情只在他臉上停留了眨眼的功夫,轉而便被那熟悉的笑容代替,“若是這樣,那你便更不可留了。”
墨色青衫在空中翻飛,霎時間竹影斑斑,紅眸閃爍,那雙攝人心魄的雙眸深不見底,幻想出現在眼前,忽然趁人不意,雲深一掌擊在納蘭海瑞胸口,逼得他猛地一推,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你不留情面,就不要怪我心狠,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攙扶起受傷的孟廣和納蘇瞬間消失在納蘭海瑞和張瑞的面前。
滿眼盡是差異,登時面目猙獰,通紅的雙眸瞬間便來到張瑞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他究竟是誰……”
“師兄,你那是問我要忘情丹的時候曾告訴過我,為了你的民族你心甘情願心中摯愛。”臉色已經漸漸發紫,張瑞已經開始覺得有些窒息,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但是臉上還是勉強著笑容,“心痛了嗎?師兄,你可曾記得師傅的話,人在強大,也抵不過天命,越是躲避,便越是泥足深陷。”
那雙不滿失望晶亮的眼眸還浮現在眼前,一瞬間心痛的難以自抑,恍惚著鬆開了手,每次一想到那雙眼睛心中便一陣平靜如同春水,那雙魔瞳也漸漸恢復了常態,深深看了張瑞一眼,蹲下身來與他直視,“師弟,我雖忘記了我與那個孩子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我卻清清楚楚記得你同我兒時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