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妾並不吃味,只是皇上也要替皇家考慮一下啊。”
皇后的語氣極為柔和,但是那字字的分量卻著實不輕,一字一句都道出了重點,逼得慕容御疆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只當臣妾是雲深便是了。”說出這句話,皇后的心中有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曉,她的整個心口都在隱隱作痛,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終於她站在了他的身邊,但是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從未停留在自己身上。
多少次,她都如此痛恨自己為何如此了他,她瞭解他的每個想法,但是她卻無力改變他的決定,更永遠無法扭轉他的心。
“柔兒……”一陣哽咽無言,輕輕在心底嘆一口氣,雙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香爐之中,奇妙的香味正嫋嫋升起,紅唇相觸,兩人卻各懷心事。
“對不起,柔兒,朕……朕不能……”那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將他腰間的繫帶解開,雲深那副痛苦輾轉的模樣便浮現在眼前,那股心底的熱浪便被澆滅,他狼狽地推開身上眼神渙散無光的皇后,倉皇地起身整理好衣物。
床上之人,指甲深深掐進肉中,滲出殷紅的斑斑血跡,銀牙將下嘴唇咬得發青。
“皇上可想好如何應朝廷中的議論紛紛了?”並未轉身,一行清淚早已順著眼角滑落,她不要此番狼狽落入他的眼睛。
“朕……柔兒,你給朕一些時間。”看著那個纖弱的背影,慕容御疆心裡覺得非常對不起她,“外面風雪太大,今夜就在此休息了吧,朕先走了。”
雲深,你可知道自己有多可恨,這個愚鈍之人,心中早已將你埋在滲出,如同一顆毒瘤難以根除,奈何用盡辦法,卻只是將他心中的你的影子越描越深。回頭看著慕容御疆離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眼淚海水一般難以抑制地湧出眼眶。
☆、40、影落鞦韆光陰似箭
這偌大的皇宮是自己的家,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無處可去,狼狽地自嘲,腳下的雪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不禁抬頭望去,眼前一片青白色,想著失蹤的竹青,想著此刻掙扎著失去理智的雲深,慕容御疆就覺得心底一陣糾纏,莫名地煩躁,一個人走進了御花園。
入冬的御花園雖然四周的花叢樹木都變成了枯枝,但是那銀裝素裹薄薄的一層雪,還有那在潺潺流動的寒水,卻又是另外一種味道,那般靈動飄落的雪花似乎也變得好看了許多。
“啊……”忽然的一聲熟悉的嘶吼聲,讓慕容御疆猛地從美景中抽回意識,轉過頭去,就看著衣衫單薄,手腕處還在流血不止的雲深,手中握著碎瓷片莽莽撞撞衝進了御花園,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慕容御疆,徑直向他衝了過來。
“雲深……”話音還未落,雲深動作極快,舉起手中的碎瓷片,便向他砍來,慕容御疆來不及躲,瓷片劃破了他的側臉,看著那順著臉頰緩緩滴落的血,雲深像是隻受驚的小獸,渾身蜷縮在雪地上瑟瑟發抖。
心被戳痛,蹲下身來,將那個瘦弱的身子抱進懷中,感覺懷中的人明顯身子一僵,然後軟軟癱倒在他懷中,這時,幾個留在乾清宮照顧雲深的宮女太監才遲遲趕到,看見慕容御疆臉龐的傷口,大驚失色,趕忙上來想把雲深從慕容御疆懷中拉出來。
“不用了,朕抱他回去。”說罷,一把將懷中的人兒,打橫抱起,身後追隨著一眾宮人,緩緩想乾清宮走去。
為了找顧雲深,慕容御疆曾下令增加了乾清宮的暖爐,一進入乾清宮,推開大門,便感覺到一股暖流撲面而來,慕容御疆將雲深輕輕放在軟榻上,看著他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意識模糊,痛苦**的樣子,不禁覺得心疼,手下的動作也輕了許多,幫他把被子掖好。
“皇上,趕快讓微臣替你上藥吧。”接到訊息的杜太醫馬不停蹄地往乾清宮趕來,這些日子他來回在太醫院和乾清宮之間奔波著,張瑞離開了之後的太醫院人人自危,他作為資齡最老的一位太醫,必須出面挑起大梁,儘管年邁的身子已經禁不起這般折騰,但是就算是被寒風吹得咳喘不止,還是一次次匆匆趕來,慕容御疆近期的身子越來越差,他的疲憊杜太醫都看在眼裡,這般疲憊的皇上都還是要強打著精神處理著繁忙的國事。
再給他上藥的時候,杜太醫似乎隱隱聽見了慕容御疆的嘆息聲,看著他累得有些渙散的眼神,心裡一陣陣的不忍,這個年僅十八週歲的孩子,要面臨母親的過世,又要獨自面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繁忙國事。
“杜太醫,這些日子你就暫時住在乾清宮的偏殿當中吧,方便照顧雲深,太醫院那裡讓李太醫和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