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兩人的接觸時間,卻真的越來越少。夢佳人起到了極佳效果,太子在這半年已經很少來找羽歌夜。羽歌夜自然不會覺得失落,他巴不得太子殿下就此對他忘情。
羽良夜表現良好,舉止雍容,說了幾句祝福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太子學會完美隱藏對羽歌夜感情的時候,便是太子成為羽歌夜真正對手的時候。羽歌夜十分遺憾地發現,在自己大婚的吉慶日子裡,他的太子哥哥終於開始把他當成對手,而不是“弟弟”了。
幾乎是一場完美的婚禮,適當的傷感,充足的喜慶,會給婚禮造成不快的人,要麼不能出現,要麼表現良好。坐在鋪著白綢的床上,羽歌夜和楚傾國相視一笑,這繁忙的一天終於結束。
“真沒想到我會在另一個世界,和一個男人結婚,玄幻啊玄幻。”楚傾國搖頭晃腦,今天喝的也不少,他臉色通紅,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我們以後真的要天天睡在一個床上?”
“我會偶爾去希奇和聽河那裡睡。”羽歌夜無奈道,“但是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得睡在一起,不過這麼大的床,就算睡上四個也沒問題。”
“你還想群P麼,太邪惡了。”楚傾國躺在床上,羽歌夜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輕輕晃動,裡面是一點殷紅的鮮血,他慶幸道:“幸好你獸型是黑犬,髮色變化不大,否則還真是麻煩。”
楚傾國摸著自己頭髮:“流血,變髮色,長出耳朵和尾巴,想想都覺得太怪了。”他打了個哆嗦,翻身滾進床裡。初夜之血,比正常鮮血要鮮豔,需要稍微等一會兒才能把這鮮血塗上去,否則會顯得過於陳舊。羽歌夜拉拉楚傾國:“過來,我們還要一起演床戲。”楚傾國低聲哀嚎:“這東西怎麼演,雅蠛蝶雅蠛蝶?”
“你女朋友怎麼叫,你學著不就是了。”羽歌夜開口,就感覺到空氣裡有種尷尬的沉默,“你不會還是處……”
“擦老子就是,不行嗎?”楚傾國炸毛了,羽歌夜把笑聲悶在嗓子裡:“你也累了,我一個人來吧,反正不□也沒什麼。”楚傾國聽了這句話,有些愧疚,有些心虛地仰頭看他。羽歌夜伸手揉了揉他濃密的頭髮,楚傾國拍開他的手,滾啊滾滾進床裡,很快就鼾聲四起。
羽歌夜也感覺酒醉頭痛,額頭有根筋脈突突地跳,他努力平復呼吸,卻聽到窗外傳來規律的叩擊聲。羽歌夜皺眉走出去,這是沈聽河和他的通訊暗號之一,發生了沈聽河無法料理的事,才會讓他親自出馬。
他吹熄燈光,跟在沈聽河身後走出冬青園,婚禮的喜慶落下帷幕,殘留的爆竹和大紅裝飾在漆黑的夜幕裡顯得十分怪異,深院是羽歌夜的大本營,奴僕極少,而且都是心腹,此時路上沒有多少人影,羽歌夜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四爺來看看就知道了。”沈聽河有些無奈地開口。
羽歌夜進了如今因為入冬而凋零的薔薇園,就看到枯敗的薔薇花枝間站著一襲白衣。
“皇叔?”羽歌夜詫異地開口,羽雲歌緩緩轉過身,眼神悽楚:“修意,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皇兄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羽歌夜眉毛微挑,還沒開口,就看到從來非常懦弱的羽雲歌猛然握拳,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對不起,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他猛地撲過來,就像夏至大祭的時候,對羽歌夜所做的那樣,“我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讓他得到!”
這一次羽歌夜毫不猶豫,一記手刀切在後頸,就把他軟軟砍倒:“這是抽了什麼瘋?”
“怕是喝了酒吧。”沈聽河有些為難,“寶芙瑞嵐下喝了酒有些難受,我便讓人給他安排到薔薇園暫且歇下,誰知道他突然就發了瘋,吵著要見……”
不用說羽歌夜也知道他想見誰,必然是自己的母君唐修意。羽歌夜看著這個懦弱的傢伙,竟然肖想自己母君這麼久,等到對方兒子都結婚了,才敢說出剛才那番大膽的話,不由滿肚子邪火,又氣又恨。今晚雖然酒水清淡,卻也喝了不少,他喝酒不像楚傾國那麼愛睡,而是面上看著清醒,實則會把骨子裡那股暴力因子激發出來,他眯起眼睛,從鼻子裡哼出一口熱氣。他把羽雲歌懸浮起來,飄在空中,帶進了冬青園,把他身上那身衣服剝下:“聽河,勞煩你走一趟,假裝他已經離開。”
“四爺……”聽河看著情況不太對,生怕羽歌夜因為憤怒做出什麼事來。羽歌夜眯著眼睛,笑得像一隻玩弄老鼠的貓:“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他的。”
沈聽河看著羽雲歌被羽歌夜弄進屋門,心裡湧起極其不好的預感,但是羽歌夜從來霸道不容違逆,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