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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急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邊。”他伸手比了四個手指。

“我看不像,這山匪如此兇悍,定然背後有人,若是那位,這手段未免太驚人了些。”他滿是驚懼地看著對方。

“若不是那位,哪來的這麼大霧?被這麼多人同時算計,長殿下也夠可憐的,不需要我們更好,有罪大家扛。”他揮動馬鞭,高聲喝道,“都給我頂上去,這些山匪都不行了!”

而此時在山匪營中,卻已經亂成一團,那個帶來大批武器的神秘人物突然消失,沒人指揮,他們又變成了一盤散沙的山匪,面對從下湧上的包圍,他們已經被逼到了絕路,竟然不管不顧衝出戰壕,想要殺出一條生路。

而在離戰場極遠的樹上,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影,雙手間放飛一隻鬣蜥鳥,看著鳥兒扇著翅膀飛向錦官城方向,他輕輕按下斗笠,壓住了眼角紅色的鳳紋,消失在茫茫洛蒙森林裡。

看到黑衣人消失,樹林間閃出一個人影,穿的卻是一身融入森林的綠衣,深藍來到他面前,將一把殷紅如血,薄如蟬翼的匕首交到了他手裡,兩個人一起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山林中。

竹曼曼抱著羽驚夜屍體,出現在山匪逃跑的路線上,滿面悲痛:“長殿下被山匪殺了!大家為長殿下報仇啊!”閃躲之間,竹曼曼被山匪也割開不少傷口,羽驚夜的身上也添了更多的血痕。

蜀州剿匪大捷,長皇子羽驚夜卻被逃逸的山匪所傷。山匪竟然集結在一起,共同構建了一座頗有規模的山寨,出兵之時又趕上林中大霧,隊伍散開,長皇子又剛好處在山匪逃竄的地方,種種巧合造成了這樁悲劇,線索千頭萬緒,最終沒有人知道所謂真相,到底如何。

☆、65圖窮匕見

長皇子羽驚夜剿匪身亡;景帝震怒,群臣惶恐,下令徹查之後卻只覺疑點重重,人人有鬼。

羽驚夜的生母是龍雀院銀煥溪,上三族銀族的貴帳;論家世血統只遜於唐修意;以羽驚夜母家背景;又身為帳子;未嘗沒有一搏皇位的可能。然而銀族血脈之祖;乃是上古始皇白翎帝;和聖師一個時代的人物。自從聖朝沒落,唐族和銀族分道揚鑣,在數次朝代變遷中;兩個家族都再也沒有建立起聖朝時那麼和諧的關係。羽族為皇室,以銀族和唐族相互制衡,但是比起掌握神廟的唐族,歷史上第一個皇帝家族出身的銀族無疑更讓羽族擔憂,所以銀煥溪連三宮都不是,只獲封六院之首,羽驚夜登上皇位的可能反而更小。

銀族在羽族唐族的壓迫下,如履薄冰,艱難地擔當著不夠分量的平衡砝碼。大隆歷代都有銀族獸人進入後宮,位分不低,也都誕育了皇子,只不過有的死於奪嫡爭鬥,有的死於登基之後的算總賬,也有的僥倖頤養天年。但是這種在景帝這樣正當盛年的時候,就慘烈到直接殺死皇子,還是母族排位都不低的長皇子,仍然十分少見。

以年紀身份,現在實力而言,有如此作為的只有皇太子羽良夜,皇四子羽歌夜。皇太子身在蜀州,皇四子身在江南。皇太子嫌疑最大,卻沒有動機,皇四子動機更多,卻沒有嫌疑。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兩位皇子有謀害兄長的可能,這場可怕的血親殺戮,讓朝臣們感到毛骨悚然,在大隆兩百多年曆史裡,這兩位皇子無論誰出的手,手段也實屬駭人。

銀族當前最高權力話事人,伊斯梅祭司銀海心,這位老奸巨猾的祭司巨頭,千里迢迢趕到皇宮,敲擊御狀鼓,聲淚俱下,痛不欲生,請求景帝徹殺山匪,明正國威,為長皇子殤亡報仇。

“這一招何其狠辣。”羽歌夜在望夏別墅悠然臨風而立,衣袂飄搖,手中念珠卻不動如山。

“歷朝皇帝最忌諱的是什麼?結黨營私,圖謀篡位,太早成長的皇子,往往都笑不到最後。”魚玄機就在羽歌夜身後,他放下手中雲京傳來的密報,看著羽歌夜的背影,“無論是名正言順,大勢所趨的太子,還是底蘊深厚,潛心經營的你,都不能觸及景帝心中的那根底線。然而這次的兇殘行徑,不顧手足情分的殘忍獵殺,可是給存著自己的兒子可以和睦共處,不至於兵戎相見這種僥倖念頭的景帝,兜頭澆上一桶冷水。銀海心名為報仇,實為挑撥。帶兵出征,為皇長子報仇,從而得到蜀州兵力,坐擁邊陲,那等於是在養虎為患,以景帝帝王心術,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招安納降,誘敵深入的計謀,確實是我定的。”羽歌夜慢慢轉身,他沒有系冠,頭髮散亂垂在臉龐,顯得有幾分風魔,“必殺一擊是深藍,掩蓋傷痕是曼曼,都是我的人。但是皇兄身邊的暗衛不是我除掉的,那些走散計程車兵,也不是我授意,想必是太子哥哥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