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怨恨嚥下,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福身道:“聖上若是沒有什
麼事,就請回宮吧,聖上日理萬機,不應再浪費時間在次逗留。臣婦也要去為夫君守靈了。”說完,不等燕帝作何反應,她轉身就走。
燕帝譁然站起身,指著嚴淑君,厲聲道:“嚴氏!你站住!”
雙手交疊著,嚴淑君並未轉身,冷清著聲音道:“聖上可還有什麼事麼?”
燕帝在她身後冷冷一笑:“你心中可是深愛著子熙?”
嚴淑君這才轉身,因轉得有些極,頭上簪著的蝶戀花翠翹微微震動了一下銀絲翅膀,她道:“臣婦對夫君的愛慕,比之東海之水,有過之而無不及!”
燕帝放下的手緊緊攥成拳,他咧開嘴角,神色卻是奇異的溫柔:“好、好。”他輕柔地道,“你既然愛他,那就證明給朕看,讓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得那麼愛他!”
“不知聖上要臣婦怎麼證明?”
燕帝走到門口,側身指著院子裡落滿了雪花的道路:“從階下開始,三步一扣,一直到安國公府的門口,為子熙送靈。”
嚴淑君也有一瞬間的愣怔,而守在門外的蔣芸忍不住道:“聖上,夫人還懷有身孕呢。”
燕帝還是笑著,笑容如滴血的刀鋒一般殘忍漂亮而且鋒利,聲音如春花綻放溫柔繾綣:“就是因為她懷著子熙的孩子,才足見她的誠心。”
看向嚴淑君,燕帝問:“怎麼,敢說,不敢做了?”
嚴淑君輕輕咬了一下下唇,也柔柔笑了起來,她的容貌娟麗,雖然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但一笑也有幾分絢麗的味道。
她道:“既然敢說,就一定敢做,臣婦幼承庭訓,家訓言道,嚴家無論男女,所作所為一定要光明磊落敢作敢當,就算為之發出一些不可避免的代價,受盡世人唾棄或是丟掉性命,也一定要做!”
宋州嚴氏,百年書香門第,曾助太祖起兵,曾一朝十幾位翰林,五出其門,可祖訓在前,每一位入仕的男子,不可攀高位不可求富貴,忠君愛國為江山社稷死而後已。
所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