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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以前的事情,當年小姐小時候也是自胎裡帶著病痛,難以調理,這才接進宮去的。”

頓了頓,想起了什麼,便走到外間書房拿了封信函進來,遞給慕

容輝。

“這是昨日送到府中的,送信的人說是洛陽府尹送來的,奴婢怕是什麼機密的事兒,沒敢動。”

慕容輝見封皮上面的確是江恩的字跡,覺著有些奇怪,最近沒聽說洛陽出什麼事,怎麼江恩會主動給自己寫信?轉念一想,也許是朋友之間噓寒問暖也無不可,便輕鬆展開來看。

可信中所寫,卻並非那麼簡單。

稱心在邊兒上看慕容輝臉色劇變,不由問:“小公子,這信上寫了什麼?你怎麼臉色差成這樣?”

慕容輝沒言語,他下意識抬眼,定定看著稱心,看得稱心滿身不自在後又道:“無事。”

稱心一再問他卻又不透露半點,其中鬼鬼道道讓稱心大惑不解。

看了信,慕容輝便說自己困了要接著休息,稱心怕他真的累了,也就沒多追問,給他掩了被角加了香爐裡的安神香和上門出去。

室內靜謐無聲,慕容輝縮在被子裡,眉頭大皺。

信中提及了一件極為重要卻被他差不多遺忘了的人,此事本來他可以問稱心,可當初問及時稱心那般毫無掩飾做作的言語表明的稱心也是被瞞在骨子裡的。

攥著信件的手緊緊攥著,慕容輝在心中暗暗道:宸妃姑姑離世後,唐後究竟把影兒怎麼樣了?

他唐後恨慕容昭雪至極,若是燕清影當真落到了唐後手中那必定是九死無一生,可稱心這般忠心護主的人竟然對那一套出家的謊言深信不疑,定然是有令她信服的人一起隱瞞。

那個人會是誰?

慕容輝越想越清醒,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都無眠。

不知柳循是如何應對燕帝的,也不知燕帝是怎麼想的,竟然真的讓他閉門思過三個月,扣了半年的俸祿。

來宣旨的蔣慶悄悄對慕容輝道:“相爺見諒,聖上原本不想怪罪相爺的,此事糾察出來,聖上也知道不是相爺的錯。只是聖上考慮相爺病體未愈,想讓相爺多休息。”

說著,命人抬上來兩箱東西,說道:“這突厥使者提前到達京城,這一箱都是聖上特意挑出來送給的相爺的。後面一箱是滋補的藥材,連百年難得一見的天山雪蓮都有!”

慕容輝攔住抬進來的東西,對蔣慶道:“我現在是戴罪之身,聖上處罰的聖旨才頒下來,後腳又送東西給我,這天下人都是長著眼睛的,萬一傳出去就不像話。公公還是抬回去吧。”

蔣慶面露難色,他知道燕帝下這道聖旨時極不忍心,否則也不會巴巴送這麼多東西來,若是慕容輝拒絕了,這主子不知道會怎麼發脾氣呢。

於是勸道:

“聖上先前無意冷落了相爺,害得相爺病重,心裡頭一直有愧,這要是抬回去,聖上還以為相爺還在生氣呢。”

慕容輝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忍住,冷冷道:“我就是在生氣!”

說完,趁蔣慶還呆愣,轉身就走。

稱心看慕容輝拂袖離開,又見蔣慶錯愕,忙迎上去說好話。她和蔣慶也算是老熟人了,蔣慶也沒和她客套,對著慕容輝的方向大搖其頭道:“相爺往日也是明事理的,怎麼這次這般使性子,可知如今不比以前了!”

稱心的臉一下子拉下來,哼了一聲道:“這次分明就是因為聖上小公子才病得這樣重,小公子不過耍一回性子,情人之間何妨?”

蔣慶重重嘆息了一聲,眉宇間無奈深重:“情人之間是無妨忍讓,可聖上和相爺那是尋常人麼?相爺如今獨身,可聖上三宮六院的,我告訴你,如今可有一個蔡美人極得寵,聖上一連招寵數日了。相爺要是再不接聖上的臺階下,三個月後怕是情濃轉薄啊!”

聽他這麼說,稱心也不由擔起心來,只是面上傲氣依舊,等送走了蔣慶,她慢慢思量,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拍著手喊道:“有了!”

跟在她身後的丫鬟齊齊給驚了,問:“姑姑,有什麼了?”

稱心極隱秘的一笑,卻不言語,腳下一轉拐向大門,去忙活些什麼誰人都不知。

慕容輝沒有接燕帝的禮物,燕帝便不停的送,次次華貴非常次次不同花樣。而且每次換著人來,到了後來冬風肅殺的時候,來的人便都固定是慕容輝比較熟悉的嚴淑君和蔣芸。

這一次慕容輝仍然讓人推辭,自己在暖閣裡看書寫字。

三個月將近了,他就在再想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