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動了動唇,呢喃了一聲水。出汗出太多,身體裡脫水得厲害,偏偏他渾身都無力,疲軟地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有人抱起他的身體,用胸膛支撐他的後背,端了溫水遞到他的唇邊,喂他一口口喝下去。
直到解了渴,慕容輝才道:“凌淮遠,你對我如此,就不怕被人看到惹禍上身麼?”
將他放倒回床上,站在床前高大冷峻的青年單膝在他面前跪下,低聲說:“對不起。”
慕容輝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對不起我,我當你心裡除了你的主子,就再沒有一點良知了。”
凌淮遠生硬的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稍微柔和些的情緒,就算是羞愧,就算只有像漣漪波紋一般的一點點,卻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更令慕容輝驚訝的卻是他接下來的話。
凌淮遠道:“我把解藥拿來了,既然是我害的你,就讓我幫你恢復了武功。只要你能,不再受那些折辱。”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太忙了,新生軍訓完了我們班要上節目,最近一直在忙著節目事情,這些學期選了十一門課,每天早上六點就要起床連早功,從週一到週五都是噩夢一樣的古典舞課,不敢熬夜。昨十五號開始就被雜誌的編輯催稿,昨天才交上去。不過明天和後天彩排會有時間,我會加油更新的!
☆、第二十六章 最毒婦人心
“我本來還在愁怎麼拿解藥,沒想到你魅力這麼大,竟然能感動了皇帝身邊的死士。不過這樣也好,省了許多我許多功夫。”
慕容輝沒理會他這句話,解開外袍褪下,順從地躺在短榻上,任他醫治。
崔五郎仍然扮成傅雪青的樣子來給慕容輝醫治,不知真的是他的醫術太好還是慕容輝的病情其實並沒有那麼重,不過七八日的時光,慕容輝已經覺得身體恢復了許多。
帶著薄繭的手解開他頸側的紗布,崔五郎上藥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慕容輝覺得有些癢,輕咳了一聲,問道:“你有心事?”
崔五郎頂著一張如花女兒臉,笑得幾分妖嬈,“沒想到你這麼細心。”
“我只是閒得無聊,沒有什麼可關注的。”
黑漆漆的藥膏瀰漫著一股陌生的青草的香氣,綃白的紗布覆蓋上去,崔五郎叮囑道:“傷口已經結痂了,長新肉的時候會癢,你管好自己的手,別落下什麼疤。”
拿手巾擦了手,崔五郎從針囊裡捻了針,另說道:“你知道從京城到隴州有多遠麼?”
“若是行軍快,約莫,五日可到。”慕容輝一聽便知他是在擔心柳循,便說:“你放心好了,柳賢弟雖然之前惹怒了聖上,但他的禍事是隱秘之事,在現在這種時候,聖上是萬萬不敢動他的。”
崔五郎下了一針,微微轉動,引得慕容輝低呼,他點了點頭,眼中鬱色卻沒有散:“我不擔心你的聖上會對他下毒手,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若是一切平安,他必定每隔一日都會飛鴿傳書給我,可現在已經七八日過去了,卻沒有半點訊息,實在讓人不放心。”
慕容輝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不去注意施針的過程,“或許是信鴿出了問題。”
崔五郎笑了笑,“也許吧,希望他不是一時想吃肉把鴿子給烤了。”刺下最後一針,他突然對慕容輝道,“我有些事想去查一查,大約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要是外面有人想要進來,你就擋一下。”
慕容輝對他這種一面掛羊頭一面賣狗肉的行徑不再陌生,但少不了問一句他這回又要去幹什麼。
崔五郎挑了挑眉道:“我之前說過,封雪丹這玩意失傳已久,就連這個丹藥的相關記載,若不是我自幼熟讀典籍,怕是也不會知曉。要研究出配方不難,製出解藥也不難,但我還是想查出究竟是誰竟然用這種丹藥去害你。”
慕容輝微微蹙眉道:“不是那兩個掖庭宮的管教姑姑?”
“呵——”崔五郎抱臂輕笑,“那兩個不過就是兩柄槍,她們背後的人指哪她們打哪,現在她們
已經一個觸柱自盡一個上吊身亡,根本無從查起。”
“既然你說了無從查起,你又能做什麼?”
崔五郎傲然道:“我說的無從查起是你那皇帝的笨蛋官員,我和他們可不是一個境界的。”時間已經不早,他故不再多言,脫下女裝的外袍卸了幾根必要的釵環,躍出窗外。
掌燈時分,暮色四合,唯有燈火燭光方才能在夜色中點燃些許光明。靜淑殿雖然不如其他宮殿那邊佔地廣大裝修華麗,但作為而今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