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進他的手中。他反手一抓,接住矛頭,陽光下閃著利器銳利的光。
一片驚呼中,慕容輝用矛頭抵住了燕帝的頸脖處。
“放他們走。”慕容輝說,“或者,你把我也抓起來,交給刑部審理。”
“子熙!”燕帝低頭看到拿著利器橫在自己頸間威脅自己生命的這隻手上被劃出了幾道血痕,不合時宜的說,“你的手受傷了。”
所有人的臉都扭曲了一下,包括慕容輝的。那邊楚微雨抱住丈夫,哆哆嗦嗦的道:“這人真是把肉麻當飯吃,這什麼生死關頭還能說得出來。”
慕容輝挾持著他往前走,前方的侍衛只得亦步亦趨的避開,他一面走一面說:“我的武功已經恢復了。”
“我看出來了。”燕帝微微眯了眼眸,語氣兇狠的說,“瞞著朕給你送情報和解藥,無論是誰,一旦讓朕抓住,朕立斬無赦!”
“誒……”
慕容輝嘆了口氣,長長的一口。
“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明白呢?”
燕帝疑惑的問:“明白什麼?”
慕容輝站在他面前,橫在他頸上的矛頭撤下,他還沒來得及驚喜,一股鑽心的痛從左胸前傳來,他不由的痛呼呻吟起來。
慕容輝的手一鬆,燕帝便軟到在地,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他傷了聖上,快把他抓住!”侍衛們一窩蜂湧了上來。
燕帝卻咬牙忍住疼痛,呵斥道:“誰都不許過來!”
他抬頭看向站得筆直的情人,陽光綠色之間的美麗男子漂亮得像書中的神仙,白色的衣袂似乎是抓不住的翅膀,萬分留神也會飛走。
“朕到底,不懂你什麼?”他艱難的問
“你什麼都不懂。”神仙緩緩在他面前蹲下,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的唇,一面卻用手握住那□他身體內的矛頭,用力推得更深。
痛苦和甜蜜的感覺交織交纏,幾乎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
“就是這種感覺,你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一般是痛苦,一般是甜蜜。每次我都以為我能夠承載你給我的幸福的時候,你就會往我的心臟上插上一刀,讓我覺得你只會讓我萬分痛苦,這種日子,就快把我逼瘋了。”
鮮血從傷口中快速的流失,燕帝漸漸覺得思緒不能控制,視線中的畫面越來愈模糊,而慕容輝的話卻是那麼清晰的傳進他的耳中、心中。
“走吧,師兄。”楚
微雨雖然喊打喊殺喊得最厲害,但要下手確實還沒有這個膽量。萬一這個皇帝真的讓他們給殺了,無論是誰可都是走不了的。
慕容輝無聲的點了點頭,轉身和楚微雨一同離開。
侍衛們先將燕帝搬到車上去,看著慕容輝一行人離去的方向,各個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追。
蔣慶道:“誰都不許去追,派人遠遠的跟著就行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聖上的安危。”他是大內總管,眼下除了燕帝之外,就只有他最大,眾人也就只得聽他的話。
車駕重新按照原定路線正常執行起來,坐在後方車駕中的範俞晴奇怪的扒著窗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一會兒走走停停的,剛剛還那麼吵,聖上也不讓咱們去看。”
侍奉他們的宮女有訊息靈通的,小聲的對她道:“剛剛有人行刺,聖上受了傷,大總管讓快些回去呢。”
範俞晴嚇了一跳,急忙想要去前面看看。
崔安柔卻攔住她道:“不許去,這次聖上微服出遊本就不帶著你的,你自己非要搶著來已經很打攪他了,現在又出了這種事,你再跳出去只會添亂!”
一番話把範俞晴的焦急之心給按住了,她靠著車壁悶悶不語,反而一直安坐的崔安柔撩起簾子來往外看著什麼。
“九娘你在看什麼?”
崔安柔神色古怪的放下簾子,敷衍的道:“沒什麼。”
回到武林盟山莊,慕容輝的神色還是低沉,他手上被木屑刮出來的傷楚微雨已經幫他包紮好了,只是坐在椅子上,楚倚歌問些什麼他就說些什麼,也不多說。
楚微雨道:“爹你就別問了,師兄今天也累了,還是先讓他回去休息吧。”
楚倚歌一想也是,如今人已經救出來,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現在是應該好好休息,便讓他先回去休息。
慕容輝站起身,對著坐在首座上的白髮男子長長一揖,“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前輩輕輕一笑,卻是對楚倚歌道:“你這個徒弟武功雖然不精,但教養不錯。”
“丹陽公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