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傳話,讓她們安分的躲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亂跑,尤其是她七妹!”
慕容輝聽他吩咐號動,輕聲問:“你真的要去見那個人?不如讓一個侍衛先去調禁軍過來,你帝王之尊,天下之重,不應孤身涉險。”
“你關心朕?”縱然明白是得不到答案的,可燕帝還是想要問一問,慕容輝意料中的別過臉去不語,他才正經的道:“他們自然已經去京城求援了,我去只是替援軍拖延時間,再說那個人的目的不應該是來刺殺朕的。”如是想殺,大可以直接殺過來。
忽然想到什麼,燕帝又問道:“你以前也算是江湖中人,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哪些人有如此之高強的武功?”
慕容輝心說江湖上武功高強的人多了去了,如崔五郎凌淮遠這般高手就不少,哪裡能說得完。可隱隱的,他像是想得到來人是誰,便低垂著眼瞼,不作回答。
燕帝出去了好一會兒,前方有喧譁之聲傳來,慕容輝狀若安然的坐在車內,車簾突然撩開,簾外露出一個年輕男子清俊的臉來。
“林悠!”
故友闊別重逢,乍一相見,仿若在夢中一般。慕容輝聲音中有些難以置信的驚喜,隨即想起自己如今處境,更是訝然問:“你怎麼在這裡?”
他話音還沒冷,只聽車頂上方傳來一陣渾厚低沉的喊話聲如波瀾海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我要的人,就在這車裡!”
“你就別忙著樂了,先脫身了再說!”林悠將他拉了出來。站在車板上望去,他身處的車駕四周站了一圈手持利劍對外的俠士,正是武林盟的弟子。見了他出來,站在俠士之中的楚微雨興沖沖的對車頂上的人喊道:“叔公,師兄出來了,我們可以走了!
”
站在車頂上抱臂而立的是一個月白衣衫的男子,滿頭銀絲卻鶴髮童顏,雙目精光內斂像一把高掛人頭頂的利刃,包裹在布衣中的精壯筋肉彷彿蘊含著無限的力量,蓄勢待發。
同樣被簇擁在侍衛中的燕帝看到慕容輝出來,心中一急,喊道:“子熙!到朕這裡來!”
慕容輝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悠,後者聳了聳肩,站在他們身前的楚微雨嗖的一聲抽出手中利劍,橫劍在前對燕帝怒揚柳眉:“皇帝我告訴你,我們今天就是來救我師兄在走的,今天是我們籌劃很久的,他怎麼可能還回到你身邊。”
燕帝看到楚微雨和林悠的時候他已經料到了,只是心中還是存留一絲僥倖,看向慕容輝問道:“子熙,她說的是真的?”
慕容輝向前走了幾步,對楚微雨道:“你讓大家都集中後撤,準備走。”
“師兄!”
“聽我的。”慕容輝拍了拍她的肩,看向她寬大襦裙下隆起的小腹,“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你別傷著孩子,站到小悠身後去。”
燕帝看到慕容輝朝自己走過來,忙讓周圍的侍衛散開,笑著拉過他的手緊緊一握:“朕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朕的,你不會的!”
“放他們走。”
燕帝冷眼掃過那一行人,聲音如同從九尺寒潭撈出來的,“不行,他們敢攔截御駕,形同謀逆,全都該抓起來交由刑部審理!”
“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
“你最在乎的人只有朕一個就夠了。”燕帝有些吃味的道,“不過既然你求情,朕可以下一道聖旨,留他們全屍,讓他們不受煎熬之苦。”
聽到燕帝囂張話語的楚微雨氣得立馬就想橫劍過去,林悠忙一把攬住她,她揮舞著劍和劍鞘喊道:“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你以為我們殺不了你麼?!我告訴你,要不是師兄替你說話,我現在就讓你血濺七步天下縞素!”
燕帝擰了雙眉道:“你師妹要是再口無遮攔,朕繞不了她!”
慕容輝抬眼看著他,雙眸中冷清清的映著他的倒影,他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要飄起來一般,“聖上,你愛過我麼?”
“你在胡說什麼,朕一直都愛著你,最愛你的人,就是朕。”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傷害我?”
燕帝愣了一下,頓時慌張起來,緊張的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朕不會在讓你痛苦。”
慕容輝後撤了幾步,低聲說:“你不懂。”
燕帝還沒理解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雙手被他掙開,眼前隨即一花,耳畔只聽到幾聲呼痛的聲音,只見護衛在燕帝身側的一個侍衛在閃電只見被慕容輝給奪了手中長矛,他抬手一劈矛頭,斷裂時的木屑飛出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