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迅速地跳下廊道,拔出了劍。溫桂也剛忙擦了眼淚,大喝:“什麼人!”
“溫公公!是我。”對方的聲音透著焦急和找到人的安心。
溫桂愣了,孔謖輝把劍收了回去。“王爺!您,您怎麼來了?!”溫桂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來人走進了,額上冒著汗,手中提了四個食盒,溫桂急忙上前拿過兩個。接著他就聽那人說:“我去東暖閣,皇上不在,守值的公公說皇上帶了溫公公和孔統領到花園裡去了。我在花園裡尋了一圈,也沒瞧見皇上,心想皇上可能到仁心堂來了,就說過來瞧瞧,可終於給我找著了。溫公公,這些菜怕是冷了,麻煩公公找個地方熱熱。”
“王爺您交給奴才便是。皇上在裡頭呢,奴才還以為王爺今晚沒空進宮呢。”溫桂笑得跟多花似的,孔謖輝難得好心地上來幫忙,拿過兩個提盒。
“前幾日太忙了,抽不出空。可今晚就是擾了皇上的清夢,我也得進宮。勞煩公公了,我先進去。”來人擦擦汗,迫不及待地跑上樓梯。
溫桂笑著回頭看他進了仁心堂,趕忙說:“孔統領,前面有個小造訪,去那邊熱菜吧。”
“嗯。”孔謖輝沒意見,跟著溫桂走了。有那個人在,他可暫時不必擔心皇上的安危。
進入堂內,屋子裡黑乎乎的,內室傳來一聲一聲的琴音。來人皺了眉,熟悉得找到打火石把燭火全部點上,他拿布巾擦擦手再擦擦臉,然後大步走進內室。坐在床邊的人垂著眸,手指無意識地撥動著琴絃,似乎在想什麼。來人幾個大步走過去,伸手按在了琴上,開口:“皇上。”
心,悸動。秦歌猛然抬頭,一張他熟悉眷戀的臉出現在面前。那人把他腿上的琴拿走了,然後笑呵呵地對他說:“皇上,我來晚了,您罰我吧。”
“我,為何要罰你?”過度驚訝的秦歌連自稱都忘了。
“皇上不罰,那我就放心了。”在皇上身邊坐下,來人聞到了酒香,賴皮地問,“皇上,這酒,我能不能喝一口?外面真冷。”
“喝吧。”秦歌呆呆地看著那張笑臉,不敢相信這人竟然來了,在除夕的晚上來了!然後當他看到那人把他喝剩的半杯酒仰頭喝下時,他的心快跳了好幾下,臉也有點熱,那杯子是他剛剛用過的。
喝了酒,來人滿足地吁了口氣,又大膽地再斟了一杯,仰頭喝下。這才放下酒杯搓搓手:“暖和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皇上,本以為皇上在東暖閣,我去了結果撲了個空。東暖閣的公公說皇上去御花園了,我心想這麼冷的天,又是大晚上的皇上去御花園做什麼?會凍壞的。我又趕緊跑到御花園,結果連皇上的影子都沒瞧見。後來我想想,又去了皇上的寢宮,還是沒人。最後才想到仁心堂碰碰運氣,沒想到皇上還真在這裡。下回我若是找不著皇上,就直接到仁心堂來。”
嘴上不停解釋的人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手爐,他回過頭嘿嘿傻笑。秦歌別過臉,不想看那張讓他沈溺,讓他此刻很想去親的臉:“不是凍著了?暖暖吧。”
伍子昂笑著放下暖爐,嘿笑著說:“皇上多賞我幾杯鹿兒酒,我馬上就能暖和過來。”
這個潑皮。秦歌的耳根因那人的靠近而泛紅,他壓下內心的悸動,保持冷靜地說:“酒就在你旁邊,你還要朕給你倒不成?”
“不敢不敢,我自己來,自己來。”把手爐放回皇上手上,伍子昂拿過酒壺酒杯,剛要倒,他又放了回去。秦歌不解地看著他,就聽對方不捨地說:“現在把酒喝完了,呆會飯菜來了,沒酒喝會少了味道。”
“飯菜?”秦歌心下一怔。
伍子昂轉過臉,一臉的顯擺:“皇上,您呆會再嚐嚐我的手藝,絕對比御廚的好吃。”
這人又親手給自己做菜了……還是在除夕的晚上。秦歌的臉色變得極為柔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你別先在這王婆賣瓜,等朕嘗過之後再說。”心,暖暖的,甜甜的。
皇上終於笑了,伍子昂心中的窒悶也隨之消散。他嘿笑兩聲,抹抹鼻子:“我還想著皇上一高興能多賞我兩杯鹿兒酒呢。”
秦歌起身朝外走,冷冷道:“鹿兒國的進貢要等到八月。宮裡只有二十五壇了,有二十壇要留在你成親的時候用,剩下的五壇你一口氣喝光了就只能等到八月了。”
“皇上!”伍子昂大驚,可皇上已經走了。他急急忙忙地追出去,喉嚨處梗得發疼,宮裡的鹿兒酒皇上都留給了他,還要給他成親的時候用!
出了外間,不意外燭火都點上了,秦歌在榻上坐下:“必要之時,朕會給足你